”
南枝接过来,惊喜的说:“是如意糕和七巧酥,还有姑娘最喜欢的四喜干果。”
“让大伯母费心了。”
“一些点心罢了,算什么费心。”林氏笑着说:“是我该谢谢你帮的忙才是。”
经林氏一说,云初念才知道,那日大房的两兄弟听了她的分析后,拿不定主意,果然去找了李澈。
李澈早就想安插人进军营了,有如此良机,他怎么会放弃?
他贵为皇子,就算不得圣心,那也官大一级压死人,随意安插两个人进军营而已,算不得难事。
甚至都不用禀明景仁帝,当天他就将一切安排妥当了。
云景焕兄弟就这样以巡检的名义被举荐去了青州军营。
李澈不敢大张旗鼓,所以只安排了一个九品的巡检职位。
两兄弟想着往后自己有忠毅侯做靠山,升官必定很快,所以也不在意这点细枝末节了。
林氏叹息一声:“再过些时日就是中秋了,我原想着让他们俩过了中秋再走,但你大伯父昨夜告诉了我一件事情,所以我也不敢耽搁,今天一大早就帮他俩简单收拾了包袱,把人送走了。”
云初念满脸疑惑:“可是发生什
么事情了?”
林氏点头。
她突然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昨夜听你大伯父说,你父亲昨天早朝时被皇上挑了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申斥了一顿,我唯恐云家大难临头,所以才想赶紧把他们送走,真要出什么事,能保一个算一个。”
林氏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嫁到云家这么多年,也见多了达官显贵一夕间被一道圣旨搞的家破人亡的例子,此刻满脸惶恐,生怕云家就是下一个倒大霉的人家。
“你这几日也小心些,别去你父亲面前触他眉头,省得惹他不快,到头来反被他训斥。”
云初念意外。
难怪今晨厨房那边来汇报,说父亲昨日滴米未进。现在想想,他必是被景仁帝申斥后,又惧又怕,所以才没有胃口吃饭。
想通这一层,云初念不仅没有难过,反倒还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好现象。
至少可以表明那首打油诗终究还是让景仁帝对李澈产生了戒备。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澈竟然还瞒着他,往青州军营安插了人手。
景仁帝不生气就有鬼了。
说到底,父亲就是个被迁怒的倒霉蛋。
景仁帝把对李澈的怒火发泄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