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边众人正在商讨待会儿要如何用毒烟把萧云祁一行人逼出来。
一个瘦猴一般的男人小跑着来汇报:“头儿,前边发现一个漂亮的女人,看样貌打扮不像是寨子里的人,但她边走边唱着一支小曲儿,是嫂子以前常在我们面前唱的那首家乡小调。”
说着,他随口哼了两句。
熟悉的家乡小调勾起了男人的一些回忆。
他与妻子识于微时,两人相携走过最困难苦痛的年月,却在成亲仅两年,她就身患重疾,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就撒手人寰了。
如今她已去世三年多了。
男人的沉默让气氛有几分凝滞。
旁边有人踹了报信的瘦猴一脚,他也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重重的拍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嘴贱。”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头儿大手一扬:“把那个女人带上来。”
云初念一身粗布衣裳,却难以掩饰她绝美的脸庞。
这般绝色容颜在这个山林间仿若妖精,令不少年轻气盛的男人看直了眼睛。
因为那首小曲儿的原因,瘦猴对她客客气气的,没有粗暴的将她五花大绑。
云初念看着为首这个熟悉的男人,一
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如果说这是处贼窝,豢养的都是专做最阴毒之事,见不得人的死士,那这个男人就是贼窝中为数不多还良心未泯的人了。
所以他才前世才落得那么个凄惨的下场。
她朝着为首的黝黑男人福了福身,抢在他前面开门见山的说:“林大当家的,我今日前来是想同你谈一笔交易。”
男人挑眉,不动声色的问:“你认识我?”
“冀州林强,可否准确?”
她不仅点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连来历都清楚。
林强面上不显,心中却惊骇万分:“你怎么会知道?”
他本是冀州的一个乞儿,多年前被人带到此处教授武功知识,隐姓埋名二十年,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冀州人了。
“我与尊夫人一家曾有一些渊源,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也算不得奇怪。我甚至还知道你二人育有一女,名唤林书锦,年方四岁。”
云初念的话里真真假假,但因为林强的夫人早已去世,所以他也无处求证云初念所言是真是假。
他如雄鹰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审视着云初念,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但云初念面色平静,坦然
的任由他打量,并未流露出半点心虚害怕。
许久之后,林强才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在倚靠在树干上,问她:“你说想和我谈一笔交易,你想谈什么?”
云初念没有说话,环视周围的几个人一圈。
林强心领神会,对手下说:“你们去那边等我一会儿。”
等众人离开后他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云初念点头,但她没有说自己的目的,而是绕了一个弯子,先说:“尊夫人去世之前,浑身会莫名青紫,体虚气短,一丁点小伤口都会流血不止。慢慢的发展到皮肉溃烂,耳聋目瞎,全身的骨头剧痛不止。我说的可对?”
提到亡妻,林强眸色一黯,痛苦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她的母亲也是死于此症?”
林强继续点头。
云初念沉默几秒,然后问:“你的女儿最近是否总是发烧不止?”
“你怎么知道?”林强惊呼。
他不蠢,联想到刚才云初念问的问题,脸色巨变,往前踏出几步,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
他状若癫狂。
云初念满眼悲悯:“此病谓之血症,血亲间有极高概率遗传。一旦开
始发病,若没有及时经过有效的控制,快则三两月,慢则一两年,必死无疑!”
这个消息太具冲击力,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