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面前的老人,难以置信的失声叫道:“外祖父!”
云初念的心脏剧烈跳动,她万万没想到外祖父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进京。
青州到京都路途遥远,她之前回来时坐马车花了一月左右,若换成骑马,快马加鞭也要耗时十日。
如今外祖父这么快就赶到京都,恐怕是星夜兼程,片刻都没有歇息过。
他岁已年迈,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劳累?
忠毅侯裴泽海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低垂着脑袋,等待景仁帝的指示。
“忠毅侯好快的速度,青州距京都千里迢迢,你竟这么快就赶回来了。”景仁帝面无表情,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威严十足的看着下方的忠毅侯,久久没有让他起身赐座。
忠毅侯的头越发低了两分:“皇上召见,臣不敢耽搁,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那你可知朕让你在此时回京有何用意?”
“臣不知!”
景仁帝冷笑一声:“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这话一出,
他心底的猜忌表露无疑。
忠毅侯突然抬起头,那双饱经风霜看透世事的目光如清风明月一般,毫无半点猜测算计:“臣的确不知,只是……臣在回京都的路上遇上了一件事情,大概能推测到皇上召臣回京乃是因为北凉国国师的事情。”
“什么事?”
忠毅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招手让守在外面的属下抬进来一个担架。
担架上拢了一层白布,忠毅侯一把掀开白布,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具尸体表层已有腐败的痕迹,显然已经死去多日。
尽管忠毅侯特意做了处理,但炎热的天气仍旧让尸体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气味,很快便在凉亭内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皱眉,屏气凝息。
若不是害怕景仁帝降罪,他们早已伸手捂住了口鼻。
景仁帝大惊失色,猝然站起身往后退开半步,厉声呵斥:“裴泽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不敬!”
“皇上息怒!且听臣细细说来。”
忠毅侯面不改色,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起:“此人乃是敌国细作,一切望皇上明察。”
李全飞将他手中的信封递到景仁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