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慵懒的走到云远庭面前,正巧恰到好处的将云初念挡在身后,形成一个将她保护起来的姿态,挑眉邪佞的说:“云大人想让此事就此了结,我却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云远庭皱眉:“世子何意?”
“玄逸!”
“在!”
萧云祁看着云远庭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陆婳,浑身充满戾气:“把一干涉事人等全部带回大理寺听候发落!”
“是!”
萧云祁换了衣衫再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队侍卫来,此刻正侯在外面,被玄逸一招呼便鱼贯而入,将张麻子和刚赶到的胡屠夫等人全部抓了起来。
云远庭原本只是冷眼看着,但当侍卫要带走陆婳的时候,他急切的变了脸色,把陆婳护在身后,冷声怒斥:“萧云祁,你别得寸进尺,逼人太甚!”
“我乃朝廷命官,没有圣旨你也敢从我府上抓人?”
萧云祁轻笑一声。
这一笑如一巴掌打在云远庭的脸上。
“云大人!”萧云祁满眼的嘲弄:“我当然敢去向圣上请旨抓人,可是你敢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云远庭的一腔怒火萎靡下来。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遑论她一个小小的姨娘
。今日她敢胆大包天的火烧主母的院子,或许明日她就敢为了私利杀人越货,若不严加惩戒,那我这个大理寺卿不做也罢!”
萧云祁的一席话掷地有声,说的云远庭心虚不已。
“近来朝中的言官可闲得很,就等着哪位大人行差踏错一步,好给自己找点事做。”
“大人可莫要一时糊涂,将此事闹大了。”
言语间,是不加掩饰的威胁。
云远庭心底发憷,他刚才的话也只是想要震慑萧云祁,当然不敢让此等家丑上达天听。
他没什么底气的说:“可她已有了身孕!”
“大人放心,大理寺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莫说是刚怀胎,便是那快要临盆的女囚进去了,我们也保管不让她的孩子吃半点苦头。”
说的是孩子不吃苦头,可没说大人不吃苦头。
“玄逸!还不快动手!”
云远庭浑不自觉的松了手。陆婳慌乱的抓着他的衣袖大喊:“三爷,我不要去大理寺!三爷!我腹中有你的骨肉,你怎么能让他们带走我?”
云远庭背过身,对陆婳的哭喊充耳不闻。
“啊……”拉扯间,陆婳突然一阵惨叫。
接着脸色煞白的往下软倒。
云远庭惊骇,连忙转
过身扶住她,急问:“怎么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定是刚才动了胎气,三爷,快请大夫……”陆婳依靠在云远庭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哭的肝肠寸断。
云远庭也慌了:“李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陆姨娘这肚子倒痛的真是时候。”云初念轻笑一声:“姨娘莫不是忘了,你曾说过我比那林大夫的医术还要高超,这会子怎么还让人去外面请大夫呢?”
她用陆婳先前说的话把她给堵了回去。
“姨娘如今坐胎未稳,可容不得拖延,不如让我给你把把脉,金针过穴后,什么疼痛都没有了,保管你从大理寺出来时活蹦乱跳的。”
萧云祁给自己递了这把刀子,她焉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陆婳往云远庭怀里瑟缩,满眼畏惧的说:“三爷,我不要三姑娘给我诊治,她不喜欢我,定是要害我的孩儿,求求您……去请大夫来好不好?”
她本就是想拖延时间,不愿被带去大理寺才装肚子痛的,又怎么敢让云初念微自己检查。
“此事何需劳烦三姑娘。”
萧云祁轻笑:“大理寺中常年有重要的犯人关押,圣上特许我们可以延请宫中的御医或医女为犯人诊治,陆姨娘肚子疼便先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