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云初阳就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他责骂道:“都怪你!没事在四姐姐面前提三姐姐带回来的人参做什么?若不是你这个没脑子的,三姐姐也不会恼我了。”
他与云初念虽然感情淡薄,但到底是亲姐弟,他也不希望把关系闹得这么难看。
小厮被怒骂一顿,委屈的小声解释:“奴才看您整日为四姑娘担心,也希望四姑娘能早点痊愈,所以在月影姑娘那里听说后,没有细想就说出来了。”
云初阳也知道他是好心。
说来说去,整件事情都是自己的错。
云初阳想到自己五岁时曾去青州给外祖父贺寿,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嫡亲姐姐。
和家中端庄沉静的姐姐们不同,云初念是个非常活泼好动性格,在外祖母跟前安静不了两刻钟就被舅舅家的表哥们引得偷溜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血缘天性的羁绊,他们之间并没有隔阂,只相处一会儿就玩到了一块。
彼时八岁的姐姐带着自己和表哥们上树掏鸟窝,下河摸螃蟹,好不快活。
那是他最轻松快乐的一段时光。
只是后来回到京都,进入学堂,陪伴在自己身边的
是四姐姐和五姐姐,逐渐的,他就把三姐姐给忘了。
前段时间在书院得知三姐姐从青州回来时,他非常高兴,想着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对三姐姐好,把往昔错过的时光弥补回来。
却不曾想,重逢后的第一面,他就让云初念失望了。
想到云初念那溢于言表的难过和伤心,云初阳又沮丧又懊恼,也不想去凝霜院了,独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闭门不出。
漪澜院内一片静默。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个。
云初念望着庭院里灼灼盛开的西府海棠,眉眼间已恢复了平日里素有的淡漠。
送走云初阳回来的南枝看到漪澜院的丫鬟们站成一排在院子里,个个垂着头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个。
她有些懵,也跟着站在旁边。
云初念没好气的笑说:“你站那里做什么?你去把庄子里带回来的伴手礼分好,给每个院子送过去。”
等到南枝离开后,云初念才彻底沉下脸色,怒声说:“跪下!”
一众丫鬟耸然一惊,下意识的噗通跪倒一片。
云初念随手拿起旁边的账簿:“念在主仆一场,我给你一分薄面,你自己招认吧。”
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行
动。
但她们都知道,定然是有谁做错了事,她们只是被牵连的。
云初念也不着急,春日的太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她有些犯困。
但晒在下方绷着神经跪着等待的一众丫鬟身上,不仅不觉得舒服,还觉得压力重重。
没过一会儿,地上的青石板就让她们的膝盖没了知觉。
冬青以前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在府里的丫鬟中颇有声望,此时高声说:“谁犯了姑娘的忌讳,就自己出来认领了吧,否则真等到姑娘亲自处置,伤了脸面。”
“就是,大家伙儿都还等着去做事呢。”夏薇也在一旁附和。
人心逐渐浮躁。
越来越多人开始小声抱怨,只有一人由始至终垂着脑袋。
云初念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终于放下手中的账簿,看着下方的月影:“你知道我为何要遣走南枝吗?”
“奴婢不知。”
“她心地纯善,自在青州时,交好的就只有你一人,若让她看到我处置你,该难过了!”
云初念看着垂眸不敢看自己的月影,冷冷说:“你八岁进府,同我一起长大,又跟我从青州来到京都,我自认待你不薄,这院子里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我,却一直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先
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