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齿贯穿皮肉后不规则的撕咬痕迹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汩汩流血,很快就在林先生脚下流了一滩。
没有如他们所想的一样,看到剑伤。
“啧啧啧!”萧云祁感叹:“咬伤先生的猛兽看来很是可怕呢。”
“是……是啊!”
林先生疼得脸色煞白,额头浸满冷汗,但还是苦笑着强撑:“是挺厉害的,差点就死在那畜生口下了。”
“你……”
“苏阳!”萧云祁冷眼叫住脾气暴走的下属:“收队!”
苏阳明显对林先生的指桑骂槐很不甘心,但他不敢违逆萧云祁的命令,只得悻悻的带人离开。
眼看萧云祁要走,云初念在后面闲闲的问:“世子不亲自再检查一遍吗?”
萧云祁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云初念和她身后那个由始至终未曾说过一个字的平平无奇的青衣男人,薄唇微扬,意味深长的问:“三姑娘身边似乎多了个人?”
云初念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易了容的秦裕承。
她恬淡的笑了笑,从容不迫的说:“他是忠毅侯府的护卫,名唤宁十三,我外祖父担心我在京都被人欺负,特派他来保护我的。
世子若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大可以让人去青州进行查探。”
宁十三
确有此人,只是在一年前办差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由于此事涉及到青州边防上的机密,所以就连忠毅侯府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只以为是侯爷安排他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秦裕承要留在自己身边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宁十三正好。
云初念并不怕萧云祁去调查。
萧云祁却并未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对‘宁十三’这个身份表露出任何怀疑。
他又深深的看了宁十三一眼,笑着说:“既已检查过一遍,那三姑娘身边的人自然是清白的。”
“我信得过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步入雨中。
萧云祁的身形逐渐隐没在狂风骤雨中。
庄子外,萧云祁一跃骑上马,离开之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门楣。
斗笠下,那如鹰般锐利的眸子闪动着算计的光芒。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违令者,杀!”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划破雨幕。
这些人都是萧云祁从一手建立的影卫中选拔出来,安插进大理寺的,他并不担心会有人泄露了风声。
只是……
云初念那个女人,竟敢窝藏死囚。
真真是胆大包天!
宁十三。
口中念着这个名字,萧云祁
玩味的笑了起来。
他倒是想看看云初念救了秦裕承到底想做什么。
萧云祁对身边的下属说:“回去从死牢里提两个身形相仿的人出来,毁了容交给睿王。”
他奉旨协助睿王处理秦国公府的事情,现如今已经盘查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交差了。
另一边,云初念重新为林先生包扎好伤口,安顿好他和宁十三之后,才带着南枝离开。
沐浴完,云初念仅着中衣,站在窗边望着院子里盛开的海棠花在暴雨的肆虐下飘摇。
眉眼间是浓浓的隐忧。
“姑娘怎么站这里吹风?”
整理好床铺的南枝急忙给她披上一件大氅,碎碎念:“倒春寒可不好受,这风吹得人骨头缝都冷,姑娘你又是大病初愈,怎么能经得起这样吹风?”
云初念拢了拢衣襟,笑说:“我哪里有这么脆弱了?”
“姑娘是我伺候着长大的,你的身子骨怎么样我还能不清楚吗?”
云初念幼时体弱,伤风感冒是常有的事,每次都要倒床十天半月。
这些年裴家花了不少精力,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