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戚映欢还是留在了营地,住进了谢喻舟的帐篷。
帐篷里的床很窄,堪堪能容纳两个人,想要翻个身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谢喻舟打趣道:“好好的知州府不睡,非要来这里和我吃苦,戚姑娘难道不后悔吗?”
黑夜中,谢喻舟虎视眈眈地看着戚映欢,生怕她说出后悔的话来。
还好想姑娘的答案从来不让他失望。
“我乐意怎么着。”戚映欢犟嘴道:“睡你的吧。”
谢喻舟唇角上扬。
床虽然很狭小,但是意外的,戚映欢睡得很香。
身旁那个温热的躯体、熟悉的气息让她十分有安全感。
第二日早晨,雨势似乎有转小的趋势。
戚映欢和谢喻舟用完朝食,施明来打了个招呼。
“听说昨日谢夫人连夜赶来,不得不说,夫人与谢大人真是伉俪情深。”施明道。
戚映欢笑得很僵硬,施明是没有看到昨天她骂谢喻舟双标狗的场景,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夸她。但戚映欢还是要面子的,她点点头说:“施大人言重了,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了个狗男人,就只能天天生闷气。
谢喻舟似乎感受到了戚映欢的幽怨,眉心跳动了两下。
“施大人,我有事和你说,借一步说话。”谢喻舟赶紧
把施明拉开。
“哦好。”
不过就在这时,有官兵来报:“谢大人,施大人,不好了!巡逻的护卫来报,之前修建的堤坝有一段发生了坍塌。”
谢喻舟和施明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
“回大人,属下已经让人去查看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官兵道。
谢喻舟表情阴沉,施明的脸也是黑得厉害。
氛围前所未有的凝重,戚映欢和官兵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被差遣前去查看护卫回来了。
护卫全身湿漉漉的,还来不及抹一把被打湿的脸,就被谢喻舟和施明团团围住。
“查看得怎么样了?”
护卫咽了下口水道:“回两位大人,一共塌两段,每处大约是三到四丈的宽度,一丈的深度。依属下看,并不是被洪水冲塌的缘故,因为水位还没到塌陷的部分。之所以会塌陷,是因为那一段的泥块没有夯实,再加上被昨晚暴雨击打,所以才造成这个情况。”
“大人,这是我带回来的土块,大人请看。”护卫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碎泥块。
谢喻舟也不嫌脏,立即接过,他看了几眼后,把东西递给了施明。
施明用两根手指稍加用力一捏,泥块就碎成了粉末。
这还有
什么看不懂的!肯定是有夯土的流民偷奸耍滑,所以才造成了这次事故。
施明大恼:“岂有此理!到底是谁偷懒耍滑,做出这等不负责任的事!你去把负责夯土的流民登记拿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施明气得眉毛都起飞了。
谢喻舟道:“等等,施大人,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先想办法把堤坝的问题解决。”
按照护卫的回报,水位还没上涨到一定程度,还有挽救的机会。
施明立刻回神,他道:“对!按照钦天监的说法,到了今晚青河才会有大幅度的涨潮,我们还有时间抢修!之前夯的泥块还没有用完呢,快让人速速去检阅那些泥块的情况!不,还是我自己去吧,现在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是,大人。”两名官兵接到命令的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