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戚映欢不怒反笑,嘴角挂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她的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低头对谢喻舟轻声耳语:“夫君想听什么?”
声音又软又媚,像是裹了糖霜的蜜饯。
谢喻舟第一时间察到其中暗含的危险,脑海中立刻响起了警报。
仿佛突然觉醒了求生意志,他忽地抬头望向戚映欢,握住她的手。
“还是不了,戚姑娘一天下来也辛苦了。”浓浓的求生欲扑面而来。
意料外的举动让戚映欢下意识与之对视。
谢喻舟的手掌把她的小手包裹。
那双深邃漆黑的双眼,就像是无敌的漩涡,把戚映欢擭入其中。
谢喻舟并没有什么大幅度的表情,更多的时候他就像冬夜中清泠的皓月,与外人有种淡淡的距离感。
但就是这样的谢喻舟却十分热衷‘欺负’她,戚映欢有时觉得他可恶极了,特别想让所有人看清这人的真面目,什么才高八斗的状元郎,明明是满肚子坏水。
但她又十分贪恋这份与众不同,这一面的谢喻舟只有她知道,她为此又沾沾自喜。女人大概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
少年人的面庞已经趋近于成熟男性,下
颚分明,鼻梁挺拔,他的嘴唇很薄,唇色很浅,上面的每一条纹路戚映欢都十分熟悉,至于为什么熟悉,咳咳……不说也罢。
看着这张古装剧白月光标配的脸,戚映欢一时泄了气。
美色误人!
谢喻舟一定早就知道她这个弱点,所以才对她放大招,太可恶了。
见戚映欢一脸郁闷,谢喻舟轻笑了下把她拉入怀中,并关切地问:“脚站累了没?”
少年清越的声音比以前低沉了许多,越发像成熟男性靠拢。
小姑娘把整张脸埋在他的颈肩内,闷闷说道:“才站这么一会儿怎么会累,你以为我有多娇气?”
戚映欢心底愤愤,谢喻舟真是把她算得死死的,知道她就吃这一套。
又被他逃过一劫!真的太没出息了!难道她是被恋爱腐蚀了脑髓吗,戚映欢一时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戚映欢感觉到对方的喉结上下震动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三分愉悦。
谢喻舟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嗯,不娇气。刚刚那只是我亲近戚姑娘的借口。”
“!!”
谢喻舟你实在太会了,输了,输了,戚映欢甘拜下风。
明明最开始两人都是差不多的级别,为什么现在
谢喻舟总能撩得她不要不要的?难道是脑子的区别吗?
戚映欢推开对方的胸膛,拉开一段距离,严肃以待地看着谢喻舟的脑袋。
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谢喻舟发觉小姑娘的目光有些诡异,好像想把他整个脑袋剥开一样。又再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吗?
他轻咳一声:“咳……戚姑娘,该讲回正题了。”
“哦,哦,你说,你说。”戚映欢愣了一晌才想起之前讨论的问题。
差点误了正事!她端正了表情。
谢喻舟道:“戚姑娘想过和别人合作吗?”
要做琉璃的话戚映欢一个人肯定吃不下,反倒会使自己陷入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拉人入伙。只要合作伙伴来头大,就算豺狼虎豹也得掂量掂量。
这样一来的话,可供选择的人就不多了。她认识的人只有苏青源、顾家、陆敏。
苏青源一开始就排除在外。
顾家似乎也不行,顾大人去年才升上尚书的位置,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