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卖艺人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戏狮、跳丸、抖空竹、耍坛子。
戏狮便是传统舞狮。由它作为开场节目,能给人一种喜庆热闹的氛围。
接着是跳丸,也叫弄丸或飞丸,用手熟练而巧妙地抛接玩弄丸铃的一种游戏。卖艺人快速地用两手把若干个丸铃连续抛接,一个在手,多个在空中。
随着丸铃越来越多,台下一片叫好声。
前面两个表演结束后卖艺人拿着扁筛,走下来求打赏。戚映欢也掏出了几文。
接下来的表演是吐火。
卖艺人嘴里含了一口酒,手中举着火焰,一口酒喷出,熊熊烈火窜出半米多远。
台下掌声一片。
戚映欢很少能看到传统的技艺,看得倒也颇有滋味。
不知不觉便被表演所吸引,手中的乌梅也被忘在脑后。
怪不得一听有杂耍班子来县城,百姓表现得那么雀跃,对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古人来讲,这的确是项难能可贵的消遣。
一场表演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谢幕后,杂耍班子开始收拾东西,百姓意犹未尽地起身。
人潮吵吵闹闹地向周围四散,该上工的上工,该回家的回家。
拥挤的人群中,谢喻舟突然牵住了她的手。
戚映欢微怔,侧头看他,
只见少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他轻声道了一句:“别走散了。”
少年的声音如同夏日里薄荷叶上的露珠。
戚映欢盯着他的侧脸不由暗自念叨了一句:口是心非。
想牵手就牵手呗,哪来那么多借口。心里流淌过一股不知名的暖流。
戚映欢跟在他身旁,慢他半步的距离。无数陌生人与他们擦肩而过,少年的体温从手中传来。
怎么有种谈恋爱的感觉?
虽然互明心意,但两个人都没正式告白过,这算谈恋爱吗?谢喻舟也真是的,平日里把她撩得不要不要,但关键的话总是不说,难道要她开口吗?不,那怎么行,那多没面子。
正当戚映欢思索着这个问题时,谢喻舟的脚步倏然停了下来。
她疑惑地看向谢喻舟:“怎么了吗?”
谢喻舟用眼神示意她向前看。
戚映欢朝前方看去,发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影,出现在了前方。
那个背影,那个体态,除了谢母还有谁。
说好的要待在家里静静呢?
谢母边走边和于夫人说着话:“最后那个小孩真厉害,爬那么高还能保持平衡。”
谢母说的是杂耍最后的叠罗汉。
于夫人道:“杂耍班子的小孩肯定是从小开始训练,说不定比我们
武馆的学生还要能吃苦。”
“可不是嘛。”
戚映欢对谢喻舟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看来娘的脚指甲盖已经愈合了呢!”
看着小姑娘睁眼说瞎话的表情,谢喻舟用拳头遮掩了一下笑意。
点头:“嗯,戚姑娘所言甚是。”
戚映欢晃了晃他的手,眼底满是恶作剧般的笑容:“要和娘打下一招呼吗?”
“戚姑娘想吗?”谢喻舟低头反问她。
戚映欢眉毛微扬,似乎是在说:拜托那可是你的亲娘,怎么问我呢。
“算啦。”戚映欢收敛了表情摇摇头道:“要是现在去和娘打招呼,娘大概会羞愤而死吧,为了娘的面子,还是不要了。”
“听戚姑娘的。”
“谢喻舟,我们随便去哪里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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