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牢房前,戚映欢给老头塞了三两银子:“牢头,万一还有人来找陈阿二……”
“我懂。”牢头笑着把钱揣进怀中,已经琢磨着晚上去吃顿好的。他说:“除了你,我不会在放人进去探视陈阿二,况且这案子老爷还没审,他们想见也见不上,我这不是看在宋捕头的面子上才放你进去吗。”
年关将至,赵县令公务十分繁忙,在加上还有贩卖私盐一案要他经手,所以陈阿二偷窃的案子被搁置了几天。
巧的是,这案子也在三日后审判。
戚映欢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出了县牢,戚映欢向宋捕头问询了陈阿二的住址。
只是上门后,她发现陈阿二的娘和媳妇都不在家中,陈家的邻居告诉戚映欢,陈阿二带着婆婆去隔壁镇看病,这几日就会回来。
戚映欢心中咯噔了一下,别的倒是不怕,就怕张掌柜拿陈阿二的娘和媳妇威胁他。
到了那时,他哪怕良心不安,也只有乖乖就范。
时间过得很快,和季心语谢喻舟在城门口会和后,戚映欢说了下陈阿二家里的情况,让季心语一旦得到两人回县的消息,便通知她。
季心语严肃着小
脸答应下来。
戚映欢一脸疲惫地坐着回程的马车,谢喻舟说:“赵县令已经派了人去州府查孙半仙的牒文。”
大齐自建立以来,宗教信仰就管理的十分严苛,佛门中人和道门中人都需要受官府备案。
戚映欢点头表示了解。
隔了会儿谢喻舟问她:“中午有吃东西吗?”
“忘了。”戚映欢愣了一下,才想起吃饭这件事。
“你是傻的吗?”谢喻舟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饼来:“我这里没水,你慢慢吃别噎着。”
戚映欢看着抱着油纸的饼,微微发怔,就连他说自己是傻子的事也没计较。
这种被人记挂着的感觉真好啊。
“怎么了吗?”见戚映欢许久没有接过去,谢喻舟朝戚映欢看去。
只见小姑娘对他展颜一笑。
忽如一夜春风,百花绽放。
小姑娘说:“谢喻舟谢谢你啊。”
这声谢是谢谢他的饼,也谢谢他今日做的一切。
谢喻舟有些失神,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眼前的小姑娘嗷呜地咬了一口油饼,口齿不清道:“谢喻舟,那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但是谢喻舟心思一转,说道:“没有。”
戚映
欢一愣,然后笑着说:“你还说我是傻子,你不也是傻子吗。”
她撕开手中那张饼,一分为二,把没咬过的那部分递给谢喻舟。
小姑娘俏皮地学着方才谢喻舟的话:“我这里也没水,你也慢慢吃别噎着了。”
谢喻舟用拳头抵住嘴唇,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无法压抑。
“多谢戚姑娘。”
他的声音如同冬雪消融后的春日,尾音上扬。
为了让戚映欢往来方便,季心语把家里的马车借给了戚映欢。
谢母问起时,她便答:“最近衣坊有点忙,需要我时常去看顾着,所以向心语借了马车。”
“哦,这样啊。”谢母疼惜地摸摸她的头道:“你也别太累了,钱这种东西总是赚不完的。”
“我知道了娘。”戚映欢道。
尽管这么说,戚映欢第二日还是准备再去一趟县城,不过还没来得及出门,她就被人堵了门。
来人是李盟。
一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