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第一次在市集见到时,戚映欢还没养好,就一黄皮小妞,和现在的样子相差甚远。第二次见面时,他喝了个烂醉,估计也没看清自己的长相。
倒是后面的小厮倒是把戚映欢认出来了:“少爷这位好像是您以前同窗谢公子家的小娘子。”
“什么?谢喻舟的娘子?”刘阳义吃惊地打量起戚映欢,心道这小丫头怎么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之前见到时哪有现在那么好看。
谢喻舟该不是换老婆了吧。
不不不,那个穷酸怎么可能有钱换老婆。
刘阳义的脸一时变幻莫测,最终他把思绪合整合。就算小丫头便漂亮了也是他的仇人,他还记得对方在市集羞辱自己的事。
刘阳义换上一张刻薄的脸,冷嘲热讽道:“什么啊,原来是谢喻舟家的小媳妇啊!也来置办年货吗?谢喻舟怎么没陪着你?”
不给戚映欢说话的时机,他自问自答:“我知道了,他是怕囊中羞涩所以不敢来吧。毕竟衣坊的最贵的衣服都要抵上一年的束脩了。”
刘阳义笑得十分嘚瑟:“哎呀,谢兄今年的束脩凑齐了没啊?要是没凑齐不如向我低个头,看在同窗几年的份上,我也不是
不能慷慨解囊,或许我还会好心都借你十两,让你也买件毛衣穿穿!不过你应该舍不得的吧?”
这仇恨拉得妥妥的。
戚映欢抽搐了下嘴角,恍然理解了谢喻舟见到此人时的心情。
和这种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就只配和拳头对话!
几个女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刘阳义,她们东家买毛衣还需要借钱吗!整个衣坊都是东家的东西,反倒是刘阳义想要提早拿到预定,还要看她们东家愿不愿意。
这个人是傻的吗?没看到招牌上挂着的‘谢氏衣坊’几个大字吗?
你都把东家夫君的名字叫出来了,还不知道这是东家的产业?你光有钱有什么用,要有脑子啊!
众人也都明白了一件事,这位刘公子约莫是和谢家有仇!
戚映欢冷着脸说道:“刘公子那么慷慨,不如捐助些街头的乞丐,也算公子行善积德为平日里的口祸赎罪了。”
这话无疑就是在骂刘阳义不积口德。
“给脸不要脸!”刘阳义恼:“不过是看在你是谢喻舟娘子的份上,本少爷才发了善心。”
戚映欢没有对刘阳义难听话上心。
她只是在琢磨着刘阳义的变化,初见时他尽管也尖刻无礼,却不
如今日这般嚣张跋扈,到底是什么给了刘阳义这样的底气?
刘阳义嚷嚷道:“你这个女伙计没看到她骂本公子,还不把她赶出去!”
事情一下子闹大了。
其余几个女伙计也是如同看白痴一样地看向刘阳义,她们当即都放下手中活计,走到戚映欢背后。
女伙计微微弯下腰,在戚映欢面前做出一副谦恭的姿态。
“东家,需要我们把赵公子赶出去吗?”其中一个女伙计弯着腰问戚映欢。
问话声不大不小,正好是众人能听到的音量。
话语与刘阳义叫嚷的内容截然相反,就像是在刘阳义脸上拍了一个巴掌。
戚映欢不由自主打量了一眼这个女伙计,三十上下的年纪,头脑倒是灵活。
刘阳义当即一愣,马上勃然大怒:“把我赶出去?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谁给你们的权利,把你们的掌柜叫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不把刘家放在眼里!”
很显然,刘阳义没有听清女伙计嘴里的称呼,又或者是听到了,却被刻意忽视。
七个女伙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