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就改到白天。”语音少了几分少年的清澈,多了几分磁性。
那语气听着就像是在哄老婆开心一样,缱绻撩人。
戚映欢微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等她看向谢喻舟时,却发现对方依旧淡定自若,好像那句话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
戚映欢暗骂自己多心。
谢太傅见小姑娘一时变换一个表情,
用舌头顶了下上颚,才没使自己笑出来。
然后他说:“戚姑娘,钱拿了后,荷包记得还我。”
戚映欢又是一愣。
这人这么回事,刚刚还表现得那么好说话,结果回头连个荷包都要讨回去。
戚映欢说:“不就一个荷包吗,把你稀罕地。”
谢太傅摇了摇头:“不是一个荷包,而是我只有一个荷包。如果这个给了戚姑娘,我就没东西装零钱了。”
戚映欢没想到是这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看了眼手中勾丝的荷包。
想了想说:“那让娘给你再做一个吧,也好来回替换用。”
谢太傅又摇了摇头:“娘最近没空。”
哦,是的,娘最近忙着编织呢。
这时,戚映欢的视线扫过谢喻舟。
她突然发现谢喻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黑曜石般地双眸里带着几分期待。
戚映欢下意识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我?”
谢太傅当即笑了,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微微向上飞去:“那就多谢戚姑娘。”
“什么?”
戚映欢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谢喻舟是打着自己给他做荷包的主意,荷包这种贴身物件自然是由家中女性制作,既然谢母没有时间,剩下的就只有戚映欢。
“可我的针线活不行啊。”
“没
事可以学。”
“那要学到什么时候。”
“多久都可以,我能等。”谢喻舟垂下双眸:“难道戚姑娘是不愿意为我缝制荷包吗?”
“……”他的语气听上去竟然有些沮丧,错觉!一定是错觉。
戚映欢没察觉,在谢喻舟垂眸的瞬间,他眼底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直到——
“我知道了。”戚映欢叹气,什么借口都用了,赖不掉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戚映欢气呼呼地危险道:“荷包我给你做,万一成品丑得惊天地泣鬼神,你也得给我带着!知道吗?”
谢喻舟似乎是思考了一番,隔了会儿才说:“应该丑不到那个地步,如果能惊天地泣鬼神,戚姑娘也算是古往今来的人才了。”
!!
诶呀!气死她了,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他真的不是故意来气自己的吗?
戚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