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和棉花都要涨价喽。”
戚映欢一听,马上问掌柜:“掌柜,布和棉花怎么卖啊?”
“一尺粗布三十文,棉布四十文,棉花六十一斤。”掌柜拨着小算盘答道。
戚映欢闻言,心中已经盘算开来。
做棉衣的话当然要用棉布,一件衣服需要三尺布,一斤半棉花,一共是二百一十文。她需要卖四十块肥皂才能赚到这个钱。
“欢欢不用的,我的旧棉衣还可以穿,别浪费了。”谢母也算出了这一笔账,连连拒绝。又
道:“不如欢欢给自己做两件,我看你连件厚实的冬衣都没有。”
谢母说的没错,戚家好多年没给她做过新衣服,连换洗的几身衣服还是大丫淘汰下来的旧款,即便是这样也是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
上次去县城她穿的粗布衣,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衣服,那还是戚老三给她的嫁妆。
她冬天的破棉衣则是她娘的旧衣,穿了那么多年里面的棉花早就干黄结块,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
不过她不着急,离天气冷下来还有个把月,自己的棉衣等再卖一次肥皂再做也不迟。不说戚映欢做肥皂的本钱是谢母所给,就光看谢母平时对自己的袒护与照顾,戚映欢就乐意孝敬谢母。
“先给娘做一身,我的下次再说。”戚映欢马上拍下板来:“掌柜,就这个豆绿色的棉布拿三尺,棉花来一斤半。”
“好嘞!”掌柜笑得睁不开眼:“诚惠二百一十文。”
“等等,掌柜我还要和我儿媳商量一下。”谢母忙要阻止。
很快她被戚映欢拉住:“娘,您听我的。就算是我提前给娘的压岁钱。”
“哈哈哈。”掌柜听了后大笑:“夫人您还是别辜负孩子的一腔心意。”
谢母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哪有小孩子给大人压岁钱,说出去可不就笑死人了吗。
谢喻舟眼含笑意:“娘,既然映欢想给您做棉衣,您就别推辞了。”
听到儿子也劝自己,谢母拗不过她们,只好应下来:“那、那好吧。”
说到底,女人有谁不爱新衣服。
谢母左摸摸右摸摸那块豆绿色的棉布,有些爱不释手。谢秀才去世后,她好几年没穿过新衣服了,嘴上虽然拒绝,但心中欢喜的很。
另一边戚映欢对谢喻舟道:“谢喻舟,我也不偏心,等下次肥皂卖了钱,我也给你做一身新棉衣。”
谢喻舟凝视戚映欢,笑问:“所以那是我做肥皂的工钱吗?”
戚映欢听得一呆。
好啊,之前自己开玩笑说要把做肥皂的苦力活交给他,他这不是找到机会调笑回来了吗。这读书人果然半点吃不得亏。
戚映欢挑眉,也打趣道:“是啊,我这个人可公平了,按劳分配,娘是出了本钱,得大头。我俩就一个出配方一个出力气,得小头。”
所以他是那个最没用,只能出力气的人。
谢喻舟强忍着笑,对戚映欢道:“戚姑娘公正。”
“那是。”戚映欢语气欢快:“不过这次虽然没有新棉衣,但别的东西还是有的。”
要让牛产奶,就得让牛吃草,戚映欢深谙这个道理。
戚映欢问:“你知道哪里有活羊卖吗?”
“你要买羊?”谢喻舟一时搞不清戚映欢的意图,她有时总是会有出人意料的表现。
“不,我只想要一些羊毛。”戚映欢道:“我准备给你织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