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戚映
欢脸上装作惊喜:“接济?那是不是不用还?那感情好,就先拿个三百两出来给我们用用吧。”
语气轻飘飘的,好像根本不把三百两当做一回事。
“三百两!你好大的口气,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刘阳义气了个倒仰,脸色涨成猪肝色,他一个月月钱才十两,这小丫头居然狮子大开口:“谢兄,这也是你家人吗?你怎可放任她如此无理取闹。”
“这是拙荆。”谢喻舟脸色平稳,非但没有被刘阳义羞辱到,反而对戚映欢的表现感到好笑,这小姑娘居然想为他出头。
谢太傅一辈子都是在前头遮风挡雨的人,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小姑娘给庇护,人生真是非常奇妙又不可思议。
而这时戚映欢面容带上笑,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我夫君身体不好,村子里不养人,怎么着也得在县城里买一户院子,这院子就得一百两了。”
“大夫还说了,夫君要是想要恢复得好,就需要吃点灵芝人参,算便宜些也需要一百两。我娘年纪大了,需要买两个丫头服侍。”
“最近谢家的祠堂听说有点漏雨,我相公以后是要做大官的人,祠堂修缮自然要出大头的,哎呀,这么一算,三百两也许都不够。刘
相公不如再多给两百两吧……”
“你当我是冤大头啊!”刘阳义听得都要口吐鲜血,这分明是想在他身上薅羊毛啊。五百两!给他谢喻舟,他受得起吗!
戚映欢听了这话,马上对刘阳义翻了个白眼。市井小人的角色被她演得淋漓尽致:“什么冤大头,刘相公你连五百两都没有,还出来充什么大王八!?该不会就想给个十来两打发叫花子吧?”
不,他一分钱也没想掏。
“没钱你还敢在我面前叨叨叨!”戚映欢双手叉腰:“也就是娘和夫君人美心善,能忍你。你要是没有五百两,就别乱和我夫君乱攀关系!”
“我需要和他攀关系?”刘阳义整张脸都扭曲了,公鸭嗓更加难听。
“我夫君文曲新君下凡,自然不是你这种人能攀扯的,说实话你连给我夫君倒脚盆子都不够格!”
“你……我……”刘阳义说:“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说这种话!”
“我管你是谁!”戚映欢就把水盆里的水往刘阳义脚边一泼:“你既然没钱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妨碍到我做生意了!快走走走!”
“你!泼妇!”刘阳义提着自己长袍的下摆,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谢兄啊,所谓娶妻不贤,祸及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