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苏先生吧?”谢母把胡大夫身旁的黑袍老者打量了一眼:“我听欢欢和喻舟提过苏先生。”
“什么苏先生,谢夫人严重了,叫我苏老头便是。”苏杜若连连摆手道。
“苏先生不用客气,您学究天人,自然能称一声先生。”谢母摇头,又极为热情的邀请对方:“苏先生和胡大夫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
不等两个老头拒绝,谢母又对王屠户道:“富贵啊,你把你家娘子和顺哥儿也叫来。今天多谢你们来帮忙。”
王屠户本名叫做王富贵。
“舅母,说什么客套话。今天春铃的事也多亏表弟妹。”
那声表弟妹叫的是戚映欢。
王富贵很快应下,临走前:“春铃,你就在谢家等我。我这就叫她娘和顺哥儿一起来,对了,我今日还带了壶酒回来,大家喝两口。”
“那感情好。”苏杜若听到有酒,顿时来了精神。
胡以仁翻了个白眼:“你这老家伙,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戒酒?”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苏杜若摇头晃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喝酒便已经醉了。念完诗,苏杜若还吐槽了胡以仁一句:“你不爱喝酒,还不是因为自己是一杯倒。”
“休要胡说。
”胡以仁吹胡子瞪眼:“我是个大夫,怎么能让酒迷了眼,我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那还是不酒量不好。”
“没有的事。”
“就是酒量不好。”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我俩待会儿拼个酒不就知道了吗?”苏杜若眼底满是揶揄。
胡以仁气到:“拼就拼,我还怕你不成。”
苏杜若顿时露出得逞的笑意。
看着这两年纪加一起超过百岁的老人,谢母悄悄问谢喻舟:“喻舟啊,苏先生和胡大夫这样没问题吗?”
谢喻舟轻声安慰道:“这便是他们的相处之道,母亲不必担忧。”
“那就好。”
戚映欢也拉着春铃的小手说:“娘,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两位爷爷可不就是这样吗。”
“映欢丫头,我听到你讲我坏话。”苏杜若别看有六十出头了,但是耳朵是真的好。
戚映欢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在和娘说悄悄话呢,你听错了。”
“哦,什么悄悄话?”苏杜若反问道。
谢母为戚映欢掩饰:“我夸她今天棒子舞得威风凛凛。”
“娘……”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戚映欢捂脸。
春铃也是因为谢母的话,眼神一亮。她松开戚映欢的手,直接把地上的长棒捡了起来,像模像样地学着戚
映欢追打孙神婆的样子大喊道:“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一打她装神吓鬼,@#@¥¥百姓。”
“二打她坏人坏人,¥#坑人坑大人。”
“三打她黑心肠子,肠子烂掉坏掉了。”
春铃记不清具体的话,自己胡乱编造了一套说辞。
戚映欢简直没眼看,她这副凶悍的模样居然都被春铃模仿着给所有人看去,这不是要了人命吗。不过,别说啊,她是挺威风八面来着。不不不,不能被她们带偏了。
果真,春铃的打闹逗得所有人哈哈哈大笑。
谢母赞道:“春铃可真厉害,欢欢说的话都记得七七八八呢,学得真像。”
娘,您可别唯恐天下不乱。
你看到你儿子现在看我的眼神了吗,戚映欢特别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谢喻舟看看春铃,又看看戚映欢臊的满脸通红的小脸,眼底里的惊讶藏匿不住。
小姑娘行事是冲动了些,但句句在理,让人挑不出毛病。谢喻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如此嫉恶如仇的一面。
不过她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