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这件事中充当什么角色呢?
邪修,也就是那个疯道人曾指点崔氏对刘太守那么说:“妾身与您命格相称,可助您青云直上、官路亨通。“
刘太守本心有疑虑,但他年纪不小了,官路坎坷,本身对权欲的渴望是非常重的,更何况刚刚娶崔氏入门,他便一路升迁。
——这份官运是崔氏在疯道人指导下命人用尸体布下的邪阵凝聚而来,虽有一时荣华,透支的却是他祖先积累、自己后世、子孙后代的命运。
可惜刘太守并不知道,或者说他即便知道了也会逼自己“不知道”。
刘太守是没有发现自己后宅中的异常吗?身为官场上的老油条,他又不傻,怎会不知晓。
只能说权势足以让他自动眼瞎心盲,忽略所有异常。
甚至,他还会主动冷落崔氏几天,以让崔氏做出更多类似的举动来助他升官。
他无辜吗?他一点都不无辜,表面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最是心肠歹毒。
既给自己谋划到了美人、权势,又伪装出一副“我是被崔氏邪术蒙蔽,我什么都不知情“的无辜人设,大概他内心也知道这些事情丧尽天良,会遭报应,于是便希望通过这样的伪装让自己置身事外。
——好处我要,坏事全是你干的,与我无关。
而在贪欲、刘太守等种种因素的推动下,崔氏越来越不满足,也越来越大胆阴毒。
人数不够,便用权势威胁,或是拐买怀孕的良家女子,或是让小厮、仆役玷污婢子贫女,杀母剖子。
到最后,崔氏甚至心甘情愿将自己尚在腹中的胎儿炼制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怨婴。
刘府,也彻底成了尸窟。
到头来,崔氏、刘太守,甚至是收钱去做那些缺德事的小厮,都因为一个“贪“字,被邪修利用。自己造下一堆恶果。
姜明水讲完后,实在感慨,她突然想到:
“啊,那刘府的法阵,尤其是崔氏,就是太守夫人卧房那部分,你没给劈了吧?不知道为何,这个怨婴修为高的出奇,我猜想是阵法的原因。“
谢从原摇摇头。
姜明水皱眉道:”我总觉得有蹊跷,那法阵看似粗糙,但总给我复杂精巧之感,很让人不安。我想用影刻石录下来给拂江师叔看看。“
刚说完她又咬住唇,“嗯……从原,一会你好好看看,别是因为我听讲不认真、见识短浅所以大惊小怪。“
谢从原道:“好。“
姜明水吐吐舌头笑了,她笑着去摸谢从原的头发,“乖从原。“
谢从原低垂着眸子,睫毛长而黑,少年人的面孔还没有完全长开,加上过于白的肤色,不知道有没有人夸过他面容秀气?
姜明水内心的温柔慢慢荡开了,像一片湖泊微微泛起涟漪。
她注视谢从原,窗外丝丝缕缕的阳光温柔地撒在他眉睫,他斜后方有一卷长长的山水图,打眼望过去不知他似山水,还是山水似他。
若是放在姜明水以前的世界,那么好看的人,芝兰玉树、清风朗月,估计会被女生递上成筐的情书,节日时收到的礼物能把谢从原淹没。
她又有点担忧,心想:
既然到现在了,男主女主还不见踪影,祈祷以后的日子也不要出现。
她不想被炮灰,也不想自己师弟被男主或者女主盯上。
谢从原就静静地看着姜明水神游,把灵力输送到她经脉。
等灵力在她体内又运行一个周天后,姜明水浑身一轻,她猛然意识到自己醒来已经近一个时辰了,但一直没有人来打扰。
姜明水问:“从原,我醒来的消息告诉那三个与我一同下山的师弟师妹了么?他们怕是吓坏了”
毕竟她自己都吓得不轻,更别提他们四个小孩。
尤其是李阳。她想起自己晕倒前李阳撕心裂肺的哭喊,忍不住颦蹙:“有一个小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