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顶得住?
姜明水穿书前也不过十几岁年纪,面对这种无语情况内心油然而生一种苍凉之感。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回家的执念不深,自小父母离异,不久前抚养她的奶奶也去世了,无病无灾,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她这个孙女。
如今想来,前世种种已经十分模糊了,不知是忘了,还是一种“规则”,许多事她只记得一个影子。
花了那么多年适应这个世界,但是很多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姜明水叹口气,仰头望去,主峰高耸入云,这是凌霄宗最巍峨的山峰,烟涛微茫、云霞明灭,脚下石阶猛然陡峭起来,姜明水提着裙子,小心翼翼跨上去。
如同徒步登云,实在刺激。
几级过后,视野陡然开阔起来。姜明水眼睛亮了:
“师弟!从原!”
少年闻声回头,他身姿挺拔,手拿一把寒光湛湛的宝剑,他长得一副好相貌,端正、清俊又显冷傲,已能窥得几分未来的姿仪出众。
但若不是相熟,你绝不会注意到他的好相貌。
他的气质悄无声息,手中长剑的存在感比人还强烈,可是,只偶尔露出几分凌厉就能使你知晓:
这是一名剑修。
藏剑于心,一名天赋绝顶的剑修。
“明水师姐。”
谢从原额上还挂着一些汗珠,白色衣袍上沾着许多盈盈的水露。
他抿唇,在姜明水看来显得呆呆的。
他仍由姜明水扯着袖子把他拽过来,掏出罗帕替他擦干发上的水滴。
“闭眼。”
姜明水看少年依言紧紧闭上眼睛,鼻子都配合用力,微微皱起来,不由得“噗嗤”笑了,“傻不傻呀!头发湿了都不知道擦。”
说完她又意识到现在自己身处掐诀就可解决大多问题,就算浑身湿透也可以立马干净清爽的修真界。
而且曾经连爬台阶都费劲的小师弟已经是筑鼎期——一名修为比她还要高一个大境界的剑修。
这种程度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即便是当世第一剑宗凌霄,也数得上第一等。
但她还是边叹气边念念叨叨地给自家小师弟擦干头发,“都多久了还是那么呆,你是怎么打败对手的?嗯?是不是体内还有一个谢从原,站上试炼台他就自动苏醒?”
“不是的,师姐。”
谢从原睁开眼睛,看着柳眉颦蹙的姜明水。
姜明水笑着捋顺他的发丝,“好啦好啦,练完剑了?回去好好休息,你师姐我要先走啦!”
谢从原点头,很乖巧的样子,“明水师姐再见。”
姜明水笑嘻嘻地和他告别,心里一腔柔情:像谢从原这样好看、乖巧的师弟,谁会不喜欢呢?
“乖,好好练剑。”
“嗯,练好以后保护师姐。”
姜明水“噗嗤”乐了:这句她幼年的玩笑话师弟记了十几年,每每重复都让觉得姜明水觉得既不好意思又心里熨帖。
谢从原目送她离去,直到少女的背影化作一个小小黑点,如同天际的一只飞鸟,他才收回视线,随手挽了个剑花,把那柄欺霜赛雪的长剑收回银质剑鞘,朝山下走去。
他走得极快极稳,目不斜视,身板挺直得如同一杆不会打弯的竹子。
待来到山下也不过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这段路姜明水走了近一个时辰。
来到山门处,两名弟子朝他行礼:“谢师兄日安。”
原本面对姜明水笑嘻嘻的小弟子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听见高高在上的谢师兄“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他仍不敢抬头,过了几秒钟才悄悄望过去,转头一看身边的师兄也目光炯注视着谢师兄的背影,边抚掌感慨:“剑修当如谢师兄!”
“师兄,谢师兄腰间所配是大名鼎鼎的崇明剑吧!”
他凑过来问:“在剑冢中沉睡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