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趣道。
傅津川道:“太子以为臣在边军那日子过的容易吗?那一个个上官那个不得巴结?”
“你少来,节度使就是你阿耶,谁用得着你巴结?”后面的郭大郎直接揭穿道。
傅津川笑骂道:“郭大郎就你这样的,到了边军你一天饭没得吃不说还得挨三顿军棍。”
“哈哈哈哈。”
几人一路说笑着进了殿门,傅津川这才换上一个熟悉的称呼:“檀哥儿,昨天那庆功宴可太湖弄事了,又冷连个棚子都不搭,朝廷就缺钱缺到这个份上了吗?今天中午可就在东宫吃一顿好的。”
赵元檀听到这声久违的“檀哥儿”本来喜形于表的,全天下这么称呼他的,也就只有一个傅三郎了。
不过后面听到傅津川说道朝廷缺钱就缺到这个份上之后,立马表情变得很奇怪。
李衍道:“三郎啊,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傅津川愣了一下,“斟就缺到这个份上了?”
李衍道:“宫里的用度都减半了,你说呢?”
傅津川颇有些意外道:“我只听说朝廷缺钱,却不知道缺到这个份上了。”
赵元檀温和笑道:“不必想这些事,今天怎么也有你的一顿饱饭吃。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三郎今天正好跟我们说说这河西风光,还有边塞轶事。”
傅津川道:“那你们可做好准备,我三天三夜都不说完。”郭崇勋道:“你要是不嫌累,我们肯定奉陪。”
“好,这可是你说的...”
傅津川当然没时间跟他说三天三夜,在东宫吃过午饭就人就告辞离去了。
郭崇勋还抱怨这小子重色轻友,李衍一句“你敢在公主殿
立马吓得郭崇勋直冒冷汗,连忙许出去好几段馆子请几人帮忙保密...
城阳公主府,书房里穿着一身交领襦裙的赵元殊坐在桌子前,上面摆着绣衣卫送来的摘抄的供词。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这是两条线啊。”
“这四个人也正是会找地方啊,正好撞在郎君手里,却不知道这是算计好的还是阴差阳错。”
旁边的红衣婢女红芍一向精明,日常帮赵元殊整理书,偶尔也会跟她商量事情。
这边青桃走了进来,“殿下,高公公刚才遣人送来消息,高御史已经醒了,不过他并不知道几个绣衣卫为什么要杀他。”
赵元殊手扶着额头,然后道:“所以杀他不是为了封口,而是有些人要让他死,好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扬州?兜了这么大一圈子,用得着吗?这些人还真是怕朝廷和扬州不翻脸...”
青桃继续说道。“殿下,还有一件事,定国公府送了一个管事到绣衣卫,说是背着主家贩卖私盐,并且把收益十万贯一并送了过去。”
“呵呵呵,老国公到底是有魄力,以冯光煦气量,收益能有个三五万贯就不错了,老国公直接拿出来十万贯,真是大手笔啊。”
赵元殊的赞叹中,还带着一丝讥讽。毕竟一个国公府的嫡长孙,未来不出意外是能世袭罔替做个国公的,居然干起贩卖私盐这种勾当...
若不是朝廷眼下还需要倚重老国公冯神绩,以赵元殊的脾气不给查个水落石出都不算完。
冯神绩的意思也很明白,除了上缴卖私盐所得,剩下的就是买个朝廷不继续追究。
“算了,不跟他计较这些破事。”
坐了许久的赵元殊突然站起身来,来到门口,巧的是外面正飞起了雪花。
她走出屋子,来到院中,伸出纤纤玉手去接雪花,嘴角浮现一丝动人的微笑。
此时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雪,天上的落得下的雪花也越来越大。
“下雪了啊。”
身后的青桃看着赵元殊只穿了一间交领襦裙,急忙跑回了房间取了件白狐裘披风过来要给她披上。
“不用,拿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