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泠正在icu里面抢救,外婆短短一个星期内第二次来到医院,上一次是丈夫,这一次是孙儿。
医院里的护士对她还有印象,路过的时候面上难免露出不忍的神色。
icu门开了,外婆立刻起来迎接上去。
“情况怎么样?”
医生:“手术很成功,病人受到的冲击力没有想象中严重,情况稳定后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外婆一直崩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也跟着簌簌落下,“那就好那就好。”
医生说了问题不大,却依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会醒来,葬礼主要是齐泠在忙,可外婆并没有减少劳损的心神,她扶着额头守在齐泠的病床旁边,一个晃眼的功夫,看到前面多了个人,竟然见到了齐泠的爸爸齐旬。
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结果齐旬走近了。
齐旬见到外婆震惊之余还流露出的不欢迎之意,有些不爽,但是说:“医院通知我来的。”
齐泠虽然把他们都拉黑了,但是似乎通讯录并没有删除,医院联系的时候问的也不是“请问您是伤者的父亲吗”而是,“请问您是齐旬先生吗?”
医院方面只是看着他和齐泠一个姓所以联系的他。
听说他是父亲后,也没有再联系后,那边似乎还有些惊讶的样子,也不知道齐泠给他的备注是什么。
齐旬本来就打算来c市找余恪,谁知道以来刚好赶上了齐泠出车祸,他也就来了。
肇事司机是酒驾,已经被逮捕。
齐旬在大致了解了齐泠的情况后,听到没啥事就走了,心里还觉得早知道都不用来看。
但是也不是完全白来的,如今齐泠出了车祸,他一会儿求余恪的时候,齐泠总不能搅局了。
齐旬先前听齐锡说,余恪不帮忙就不相信,细问之下发现那消息是齐泠转达的,他就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是齐锡会傻傻信了齐泠的话,指不定就是他在传话的时候使绊子。
所以齐旬才坚持要亲自跑一趟c市来找余恪,怎么说他也是余恪的长辈,当初看着长大的,现在不可能一点面子不卖给他。
齐旬在医院待了两分钟,出来之后就直奔余恪的公司,他向前台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即便没有提前预约,在前台咨询过后,依旧被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顺利见到余恪。
他暗自觉得有戏,发现他想错了,余恪仿佛走流程一样,静静听他说明过来意,直接拒绝就要送客。
齐旬大老远跑来一趟,就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不愿意接受。
他赖着不走,索性豁出去脸面,直接在余恪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硬生生赖下,“是不是齐泠那个小子让你不要帮忙,你就不帮?”
他质问后,又苦口婆心地打感情牌,“小余,你别忘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也算是半个长辈,现在我跑这么远来找你,你真的不帮?!”
余恪看了齐旬一眼,他挺想不通,齐泠的基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异,才会和齐旬相差这么多,属实不易。
他懒得回复,齐泠想必也不希望他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他的“爸爸”如何客气。
余又按了一下连接秘书的传呼按钮,“哔—”一声,再次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第二次了,齐旬虽说不要脸了一次,但还是没有完全不要,何况一会儿秘书进来,他不想被看到。
如今真的没戏,齐旬便怒气冲冲站起来,在秘书到前快速问,“你告诉我,你不帮忙是不是有齐泠的原因。”
“是。”余恪言简意赅回答,不管齐旬如何咬牙切齿。
当初余家并没有起来,是齐家风风光光,齐锡自小就非常娇惯,也特别会察言观色,父母喜欢谁,他就和谁玩,而他也明显察觉到父母并不特别喜欢余恪。
所以每每余恪来过齐家一次做客,后来都没有正经来过,要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