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中三郎却是乾元大陆赫赫有名的少年英才,被人冠以麒麟子之称。
沈家三郎沈溪客时年不过十九,已在彼苍榜上占有一席之地。他七岁习得鹤临三式,十二岁通晓各门各派武功路数,十六岁临崖对月悟得一手抹月迎风枪,而后便隐姓埋名周游在外,不知所踪。
关山云衢颔首轻点,转而向大郎问道:“旭儿,可有探明此人是什么身份?”
“我着阳景查过了,这女子就是登临本地人士,家世身份十分寻常,只是未曾查探到她有拜师形迹,不知其师从何处。听曦和形容,此人轻功尚可,看不出武功路数,但是内力十分深厚,与月儿一番交手下来未有完尽之意。”
“左右只是个年轻女子,派人盯着即可。”听到家世寻常,关山云衢似乎不再挂心于此,下过吩咐后,便端起茶盏轻轻摩挲。
明心看出主人家的送客之意,起身行礼道:“多谢关山家主的招待,贫尼叨扰许久,也该回寺中了,若是明月还有他事,家主着人传书给贫尼即可。”
“多谢大师,那就恕我不远送了。曜儿,去送送明心大师。”
雍容俊秀的男子笑着上前朝外引去:“大师,这边请。”
见客人离开了,关山云衢才端肃了神色,目中有凛然之意,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朝身后抛下了一句话。
“随我去书房说。”
关山旭亦步亦趋跟随其后,二人穿过几个回廊来到另一院中,嘱咐院门外的侍从不准任何人靠近,随即步入院内书房,将门关上,老成持重的男子才低声出言。
“与裴家家主面谈过了,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如无差错的话,待得仲秋前后便可开始行动。”
关山云衢负手垂目,眉头微锁,脸上尽是郑重之意:“十二兽之人已然是听到了风声有所意动,今次仓促动作已是权宜之计,此事千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是,父亲。”关山旭应允之后,又问道,“那小妹那边……”
中年男子语气果决道:“未免意外,便让月儿再过一段时日就回来吧。她自幼任性惯了,去年百般吵闹,哄得我答应她让她去长庚校学修习,如今既然遇到了危险,正是个让她回来的理由,毕竟都已经自己在外玩过一年多了,也该收心了。青陆与她年龄都不小了,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是,父亲,我晓得了。”
长庚校学内,碧波荡漾的卿云湖旁,一名青衣女子倚靠湖畔垂柳而坐,单腿微曲,身姿疏懒随意,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书中内容。
离魁典又过了数日,林箊在领了七政典籍后,便一直沉醉于书卷文籍之中,乃至时常与舍友一道秉烛夜读。如此认真态度,直叫熟悉她的人大为吃惊。
她手中拿的书册是那数十册典籍中涉及机关之术的其中一本,其上记载了远古至今的各式机关制造之法,除了常见的袖箭与暗弩,与墓室攻城中多用的防卫机弩,甚至还有只存在于传说中精美奇妙、栩栩如生的木甲艺伶。
只不过木甲艺伶的做法并不详尽,其中的雕刻制造方法可以说仅仅是写书之人的一种揣测估量,无法对照仿作。而此书作者正是当下最为有名的匠师公输寅。
林箊近日一直醉心于机关术中,常为公输匠师的奇思妙想所折服,见到感兴趣的机括暗器也想要亲自试做,只是校学中毕竟材料不足,很多时候便就只能望而兴叹。
一个身影忽然自一旁出现,站在她身前,遮挡住了头顶日光。
“此君,我到处寻不见你,去问了曾姑娘才知道你在此处。”
林箊放下手中书本,看向来人。
“敬修?找我何事?”
“明日便是乞巧节,也恰好是旬休,你可有什么安排?”
“我与月灵已经约好了一起去镇里逛逛七夕市,我也恰巧有些东西要买。”
君思齐笑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