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出手,自然赚的不会很多。
但若是再走一步险棋,应该可以收益颇丰。
可一但输了,那血本无归的肯定就是自己。
“算了,今天就当是给那个小畜生一点教训,小赚他一笔。”
这样想着,郑元寿便大手一挥道:“来人,将之前内侍省送来的二十五万两白银,全部给我送到对面去!”
“老夫这回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血本无归!”
说是给小家伙一点教训,但郑元寿这一出手,却也是一记重击。
二十五万两白银,一千万斤的精盐。
一千万斤,每斤赔上个八文钱,一笔生意下来,小家伙就要赔上八万贯之多。
虽然这笔生意远不足以赚回之前的损失。
但能用之前那二十五万两白银打脸回去,郑元寿的心情还是相当舒坦。
“怎么样?对面是什么反应?”
又是半个时辰过后,郑卓然拿着一千万斤精盐的单据,返回了自家店铺。
“祖父,您是没看到啊!那小畜生恰好就在对面……”
郑卓然开口时,一脸的畅快之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而当时小家伙的表情也是相当的到位。
他起初见到郑卓然时还是一脸的诧异。
而当郑卓然命人抬出二十五万两白银后,小家伙更是用震惊和懊恼,以及吃了苍蝇后表情,来回应郑卓然那一脸奸诈的笑容。
“好!卓然这件事做得漂亮!”
“对了,那小畜生说没说什么时候交付精盐?”
“说了,他说最迟申时前,便可以开始交付。”
“祖父,您是真应该亲自过去看看。那小畜生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别提多解气了!”
要说如今郑家谁最恨李承乾,那肯定是他郑卓然无疑了。
之前还是一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少年郎。
可如今那……
虽然小半个月来,郑家也是想尽了办法给他进补。
可被折磨了大半年的身体,又那是说补就能补回来的。
送盐的车队并没有让郑家爷孙太过久等。
还未到申时,排成长龙的四轮马车,已经出现在西市街头。
“郑公,这些是第一批的精盐,您看,给您卸到哪好啊?”
“陈……陈管事……怎么……怎么是你来送盐?”
郑元寿正准备安排人卸车,却不想,上前与他交谈之人,竟然是之前才去过郑氏粮行的内侍省管事——陈有德!
“这……由咱家来送盐,有什么不对吗?”
陈管事被问的有些无语。
这送盐就是送盐,什么时候送盐还需要指定人选了?
“不不不……陈管事别误会。老夫就是好奇,之前明明买的是对面盐行的精盐,如今送盐的却是你陈管事。”
“哦~原来您是好奇这个啊!”
陈管事此时也是恍然大悟,表情也由诧异,也转换成了随和。
“这不是太子去宫中报信吗,说您下了一笔千万斤的大订单。”
“咱家一听,这也不敢耽搁啊,这便赶紧去库房给您提货。”
“这不,第一批五十万的食盐,都在这里了。剩下的……最迟两天之内,准能全部给您送到。”
“等……等等……陈管事,你是说,这些精盐,都是出至内侍省?”
直到此事,郑元寿这才隐隐发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