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王贤玉的淡定,小家伙显得更是成竹在胸。
尤其是小家伙那一脸满是讥讽和不屑的笑容,竟然看得王贤玉心中一阵发毛。
“太子,你这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王仁祐语气冰寒。
见自家儿子似乎被这小家伙的气势镇压到了,便是三步化作两步,直接挡在了二人中间。
“欺人太甚?王公,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讨债,你儿子逃债!本宫倒是想问问,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这……这不可能!我家贤玉从未提及过此事。”
王仁祐依旧不相信,哪怕是欠据已经摆在面前。
“而且就凭你手中的一张废纸,就想让我王氏认下一万两黄金的巨额债务……太子,你是不是太过想当然了!”
“哼!多说无益,只要让王贤玉重新签字画押一次,便可证明这欠据的真伪。”
小家伙也是不想再跟这父子俩掰扯了。
事实胜于雄辩,没有什么能比对照签字和手印,还有说服力的。
“怎么?王贤玉,你抖什么,不敢,还是心虚?”
很快,印泥和笔墨都已经准备好了。
而之前还有一副底气十足的王贤玉,此刻却迟迟不肯动笔。
甚至他那笔的那只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谁……谁说我不敢了?”
王贤玉心虚归心虚,但他最终还是动笔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日那欠据上的签字和画押,绝对被自己吞掉肚子里了。
“笔迹可以造假,但这手印,却是独一无二。”
两张草纸被小家伙平铺在案几上,同时也招呼这众人过来仔细辨认。
“嗯……果然一模一样,两份签字画押,的确是出至同一人。”
李二第一个出声。
这到不是他偏向自家大小子。
而是就像小家伙说的那般,两只手印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丝毫没有造假的痕迹。
“这……这两只手印……怎么会如此相像?”
王仁祐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事实就是如此,哪怕他再想为自己儿子狡辩,可当着众人的面,他也只能说上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王贤玉……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就在刚刚,所有人都验证过两张草纸上的字迹和手印。
甚至就连郑氏的爷孙三人,也没能帮王贤玉说上半句话。
没办法,这东西本就出至同一人之手。
让他们解题发挥可以,让他们捕风捉影也是毫无问题。
可是……让他们当着李二的面去瞪眼叭瞎——那无疑是取死之道。
想必就是傻叉,也不会哪么去做。
“李承乾,你果然是好手段。”
铁证如山,也由不得他王贤玉再抵赖下去。
同时,他之前的那种惴惴不安感,此刻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整个人也在一瞬间硬气了许多。
毕竟是王氏大族培养出的嫡长子,心性的确远超那些纨绔子弟。
不过……硬气是硬气了。
可他却始终想不明白,明明欠据已经被毁,这小祸害是怎么让他恢复原状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张欠据……是怎么被你复原的?”
“你真想知道?”
小家伙凑近王贤玉身前,一脸认真的问道。
“当然!”
王贤玉回答的也是相当郑重。
在他看来,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
如果不搞清楚,很可能这辈子都要对此事耿耿于怀。
其实在后世,人们无论是结账还是要账,都喜欢带上一份复印件。
这到不是说要防备谁,而是以防一些突发事件。
当然,这里大唐,复印件是想都别想了。
不过小家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