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好狠的毒誓!
祝槐沉吟了一下,“行吧。”
“做人呢,最紧要的就是诚实。”一向说谎不打草稿的欺诈师脸不红心不跳道,“要是骗人,后果你知道的。”
阿方索:“哎,大家都是亲兄弟姐妹,我怎么会骗你们呢是不是——”
他也迷迷瞪瞪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往外走去。南风已经出来了,这会儿就挨着栏杆站着,看着看着倏地发觉不对,瞧见对方经过牢房铁门时头发也跟着挂在了歪出来的一块铁片上。
他光是看就感觉头皮上一阵幻痛,“诶”了声,还没来得及提醒对方,就看着那几缕发丝挂在晃了几下——但几乎是一动不动。
反倒是阿方索的发际线开始一点点往后退,一点点往后退……
直到完全脱落。
——人群当中,突然钻出来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
南风:“……”
卧槽。
阿方索·歪瑞古德也发觉了自己头顶的一片凉意,往上一摸,摸了个空。
回头一看,他的假发套挂在牢门上,乌黑长发飘得肆意,飘得张扬,甚至可以直接去帮飘柔打广告。
祝槐:“……”
杰弗里:“……”
阿方索:“…………………………”
一片礼貌而不失尴尬的沉默中,祝槐眨着眼伸出了手。
“书,”她说,“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