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露了出来,看他打量起屋内陈设——包括被放在沙发上的魔术师——神情却不显意外的样子,应该是从南风那里知道过点什么的。
“等一下!”杰弗里警惕地问,“你们怎么又带来一个?”
真把他家当据点了是吧?!
“应该是绑架团伙据点。”祝槐指出。
“准确点,”作为专业人士的洛佩兹警探纠正,“‘窝点’。”
南风:“……”
你好歹明面是个警察,不要这么自然地加入啊!!
杰弗里:“……我不想知道这种东西!”
“那就再介绍一下吧,大家也重新认识一下。”等杰弗里在所有人进来后关上门又打着哈欠拉亮灯,祝槐才开了口,“这两位是尤克特拉希尔——也就是世界树的成员。”
“而我,”她也不双标,靠在魔术师对面那单人沙发边上自曝了身份,“是二十年前那场灭门案的唯一幸存者。”
魔术师:“……???”
他就睡了一会儿怎么跟不上剧情了!
杰弗里的担心更现实点,“我不会被你们灭口吧?”
“灭什么口?”祝槐一脸不解地问,“活活笑死吗?”
魔术师:“喂!”
还不等他抗议对方的鞭尸,忽然意识到什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等等,你说这家伙是世界树的人,也就是难道我的书其实……”
“没错,”祝槐说,“在他那里。”
南风的嘴巴从她自曝身份到连自己也被卖个底朝天就没有闭上过,直到魔术师愤怒的视线猛地转过来才反应过来不妙,跟他相比,塞缪尔就淡然很多了,神情明显是早有预料。
南风:“等等等等我可以解释——”
“没必要,”她道,“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作为对邪神组织的成员,在发现一个危险分子——”
祝槐对上魔术师无声控诉着“你帮我还是帮他”的目光,勉强改口:“好吧,一个不那么危险的危险分子,为了预防对方或者捡到的谁用它来做坏事,收起来保管情有可原。你明明也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吧?”
魔术师阴阳怪气地哼了声。
“我现在挑明,是因为有些事还是在开诚布公的情况下来解决更好,反正大家现在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那绳是她给按着绑的,“如果那本书上的东西能派上用场,我们里研读它最久的人就是他,总有点现成的东西用得上。”
她歪歪头,“你们觉得呢?”
南风张口正准备说他没意见,到嘴边了忽然想起来先看塞缪尔一眼,后者面上依旧看不出多少情绪。祝槐见状打趣,“难不成你们组织的上下级关系紧张到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了?”
南风:“……”
就是这个!这个抓人话柄的能力!
“什么叫多说多错啊。”他苦哈哈地说。
他还在认真反思自己到底都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分明已经不止一次地在这游戏里历练过(或者说被坑过)了,此刻的感觉还是一如温室里的花朵第一次见识世间险恶而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拜托,”祝槐叹气,“你一进去就往书桌那看,我肯定也会发现啊,结果出来再一看桌上什么都不剩了,这都注意不到是逼着我装傻吗?”
塞缪尔也沉默了。
“现在的新人就这?”他问。
南风:“………………”
呜呜呜别骂了!
“不是上下级,”塞缪尔回过头,语气平淡地解释,“加入的时间不同罢了。”
“我这次被先派到泉镇来后接到了通知,说会有个刚来不久的新人过来汇合,在电话和通讯联络之外肯定得见一面。”
魔术师瞬间警觉,“果然你们也是为教堂里的东西来的?”
“不。”南风诚实地说,“我们只是来调查亡灵节的,所以谢谢你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