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案说不定都能找到。
刀疤没有参与他们三人的讨论,他光是坐在那里的气场就令人退避三舍,这会儿正耷拉着眼睛闭目养神。汤尼很快打完电话回来了,几名玩家也止住讨论,在他的推荐下点了几道据说是本店特选的菜品。
说实话……
味道不能说是和口味相符,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甜中带咸,咸中有苦,苦中……又透着腥?
祝槐咽下最后一口沾着奇怪酱汁的牛排,看看其他人表情,确信不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他们的反应太明显了。
“几位……”汤尼小心地问,一脸生怕他们回去投诉的表情,“感觉怎么样?”
他目光逡巡一圈,然后迅速锁定了在他眼中最好说话的——
“贝奈特小姐?”他求助似的道。
祝槐:“?”
问她?
“我觉得……”祝槐委婉地说,“很有新意。”
尝试得很好,下次别试了。
只有她和刀疤面前的盘子空了,南风愁眉苦脸地吃了一小半,卡洛琳更是干脆只动了一下刀叉就放下了。
深知这玩意有多难以下咽的祝槐十分理解他们,她也只是单纯不喜欢浪费食物。
——不如说把东西做成这样本来就是种浪费吧!
卡洛琳就很不留情面了。
“我不喜欢太生的肉。”她说。
“啊、啊哈哈哈,还是来点熟食吧。”南风尬笑着打圆场,“有没有什么适合外地人口味的?”
要不是实在食不下咽,谁愿意大老远跑过来吃快餐——一行人相顾无言地垫了点不会出错的汉堡薯条,只觉得这趟旅行已经迎来了个索然无味的开场。
和那些自驾来的游客不一样,他们食宿是由旅行社全包的,汤尼手忙脚乱地打开包,才想起什么地一拍脑袋。
“瞧我这脑子,”他懊恼道,“差点忘了给你们了。”
他从包里翻出东西,一人一朵地递过来。
南风“咦”了声。
祝槐接下的时候也不掩疑惑,小巧的花骨朵似乎是手工做的,背面能看到细密精巧的针脚。
居然是朵白玫瑰。
“这是?”她问。
“信物。”汤尼连忙解释,“狂欢日可以用它来当免费的凭证,当然最重要的是最后那天的祭典,要戴着它才能入场。”
祝槐摆弄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玫瑰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但要说到戴嘛……
他们仨的目光齐刷刷钉在了刀疤身上。
刀疤:“……”
他一言不发地黑着脸把绢花塞兜里了。
卡洛琳毫不客气地笑出一声:“噗。”
“那、那我就先送各位回去休息,”汤尼赶紧转移话题,“明早九点我会在大厅等大家碰头,然后再一起去参观,可以吗?”
等到四个人都点过头,他才殷切地去结了账。路上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酒店大堂倒是挤了点才兴冲冲赶来入住的游客。
汤尼确认过他们都拿到房卡就走了,剩下的都是玩家,大家意思意思两句就准备各回各的房间。
如果让祝槐用一句话来形容——酒店条件跟今天的晚饭简直是成反比。
房间宽敞洁净,打扫得井井有条还看着都是九成新。双人床够大也够软,浴缸是按摩式的,从阳台看出去就是远处一望无际的海景。
祝槐拉上窗帘,检查了一遍房间,这才打开了自己被放在墙角的行李箱。
拿出洗漱包和换洗衣物,真正藏在底下的小箱子就露了出来。
可惜以她的学生身份,KP不让她带真家伙,她能带来防身的只有电击器和一把开了刃的匕首,不过生活在一个枪击每一天的国家,该点的技能点点总不亏。
匕首不好随身,被发现了会起疑。祝槐把电击器别在腰上,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