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与姑娘如此亲近,温辞有些慌张,他常年不与外人打交道一时间手足无措,他知道天下女子最重清誉,便一边掀开她的手一边说着,“沈姑娘,沈姑娘,你喝醉了,快些放手,莫让再下毁了姑娘清誉…”
“什么清誉不清誉的,还有你姑娘来姑娘去的,叫的我头疼…”温辞一个劲儿的挣扎,也叫她清醒了些,她将手放下去取酒壶,“叫我名字,或者…叫我阿宁,我娘亲就是这般叫我的…”沈攸宁抬头望着月亮,她已经记不得娘亲的样子了。
温辞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还没想好如何安慰她,就瞧见她转头看向自己,“这一路,你受了很多苦吧…你可知道追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
话锋突然转变,他望着沈攸宁的双眸,她的目光似是能拨开他层层外表,刺穿他拙劣的谎言,“大概知道一些,许是曾与家父结下梁子,见我家落败便赶尽杀绝。”
沈攸宁状做无意,似是闲聊一般,“那晚救你之时,你虽身受重伤,擒住我的力气却依旧不减,武功不凡,可你刚比划的那两下我却不曾见谁使过,不知是师从何处啊?”
“师从…我师父他老人家不太愿意透露姓名…”温辞有些窘迫,这身武艺是他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从未有师父教过他,如若非要深究,便是‘那人’,他恨之入骨之人。
“看来阿辞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还是个有脾气的老头。”沈攸宁晃着酒壶呼的在房檐上站了起来。
温辞属实是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扶住她,心中纳闷,“为何断定就是个老头呢。”
“当然是因为…只有脾气古怪的老头才会不愿意透露姓名啊,这叫深藏功与名!”
她倾身从房檐落到地下,温辞也不知她是否清醒,到觉得她有些说胡话了。
沈攸宁没有回头径直走出院子,朝背后挥了挥酒壶。
“走了!”
他站在房檐上盯着她的背影,他心中烦闷,他没有对她说实话,不能说,也不愿说。
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肮脏的过往,这样他就依然可以假模假样的活在这个世上。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