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说着,抱着阿眉拐对蔡琰道:“蔡大家,咱们还是进帐中说话吧。”
“啊……你看看我,却是失礼了!”蔡琰连忙侧身让路,请曹朋到xiao帐里落座,“贾司马,您也请进来坐吧。”
“哦,那倒不必,末将还有些事情要和于仇贲叮嘱。”
于仇贲,就是这xiao部落的领。
这个xiao部落,属于鲜卑种。早年也曾是草原上一个大族,但后来被敌对的部落打败,便逃到了河西定居。与其说这是一个部落,到不若说是一个家族。所有成员都是家族子弟。贾逵找于仇贲,说穿了是个托词。他知道曹朋和蔡琰有话要说,所以也不方便参与其中。至于于仇贲,听说贾逵到来,早已在一旁恭候。
曹朋摆摆手,示意贾逵自去做事。
他抱着阿眉拐,迈步走进xiao帐里,却见这xiao帐里的陈设,格外简陋。
一张地榻,几乎占据了半个帐篷。上面铺着有些陈旧的批,还摆放着两张长案。
地榻下,有一个架子,上面只有几件衣物。
蔡琰从角落里取出一张半旧的蒲席,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曹将军,刚安定下来,有些简陋,还请将军莫要见怪。”
看着眼前着极有风姿的nv子,曹朋几乎不敢想象,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蔡文姬。在他看来,此时的蔡文姬,更像是一个家庭fùnv,一个黄脸婆。他脱了靴子,走上地榻,在蒲席上坐下来,轻声道了一句:“蔡大家,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嗯?”
“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孩子受苦。
司空很关心你,还有许多人,也都惦念蔡大家……到许都,谁又敢欺凌你母子呢?”
蔡琰脸sè一变,那张吹弹可破的粉靥,轻轻bsp;“曹将军,他们嘴上不说,但他们的骨子里,终究是看不起我母子。
在申屠泽的时候,我也时常怀念家乡……我自己受委屈倒也没什么,可阿迪拐和阿眉拐……我不想他们在那样的环境的生活。我只希望,他们一辈子快快乐乐。”
曹朋,缄默了!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沉声道:“既然蔡大家已有了主张,那曹某也就不啰嗦了。只是河西的条件,远不如许都那般好,却让蔡大家受委屈了……若你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定会尽力解决,还请蔡大家不要客气。”
蔡琰笑了!
“曹将军也不需客气。
蔡琰不是那没经历的nv人,自会好生照顾自己。倒是方才将军说,有什么需要可直说,不知当不当真呢?”
看着眼前这一身布衣,却笑靥如hua的fù人,曹朋心里一咯噔。
“自然当真……不过若出曹某能力所及,恐怕……”
“妾身明白,明白!”
蔡琰笑嘻嘻的站起身来,走下地榻,取来一个陶罐,给曹朋满上一碗马nai酒。
“妾身确实有一件事,想要烦劳将军。”
曹朋道:“何事?”
蔡琰犹豫了一下,这才期期艾艾的说:“不瞒将军,阿迪拐已经长大,若在中原,他这年纪正是求学之时。可你也知道,他在申屠泽时,也无法找到名师指点。妾身倒是可以教他识字,却终究学识有限……我希望阿迪拐能得将军教诲。”
“啊?”
曹朋顿时愕然,看着蔡琰,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还学识有限?
鼎鼎大名的蔡文姬,琴棋书画无所不能,那是历史上有名的才nv。估计贯穿中国五千年历史,比你有才学的nv人也找不出来几个。你居然让我教授你儿子?
曹朋错愕,而蔡文姬却是一脸期待。
“阿娘,我才不要他来教我,我要阿娘教我。”
阿迪拐呼的站起来,跳着脚大声叫嚷。
蔡琰脸一沉,“阿迪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