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兵营会被问罪。”
“这个嘛……也的确是麻烦。咱们棘阳和其他地方不同,自刘荆州入主以来,棘阳不驻兵马。其他地方,还有乡勇可用,惟独咱这棘阳,却不好找人。而且这年关头上,也着实找不到人。”
“我有个小主意,取些结实的绳索,两端连在两辆马车上,而后把绳索套圈,一个圈套一个人,这样三十七个人,就会被固定在两辆车马之间。这样一来,犯人和犯人相互有绳索相连,有人想要逃走,势必会被其他人牵连。就算这三十七人同时逃跑,也要被车马拖累。”
老管家眼睛一亮,不无赞赏之意的看了曹朋一眼。
“公子果然高明……我这家吩咐人去做。”
老管家立刻下令,命人过去将囚犯都捆绑起来。
邓稷慢慢走到曹朋身边,低声道:“阿福,有这么必要吗?都是乡亲,如此一来可就严重了。”
“姐夫,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有慈悲之心。你也看到了,马玉那伙人在里面……万一他们路上使坏,或者逃走一两个,咱们到了九女城,必然会遭受处罚。想想咱们自己的状况,同情他们,就是给咱们增添麻烦。这样子锁住他们,如果敢有人闹事,我倒不介意取他人头。”
曹朋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大。
马玉很明显也听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寒蝉,老老实实让差人用绳索将他套住。
邓稷有心劝说,可再一想,曹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这押送罚作犯人,其实也挺麻烦。如果路上跑了一两人,到了九女城,肯定会遭受到处罚。
这种输作,素来是论头不论人。
只要人头在,就可以算数……
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阿福说的没错,如今自己还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了其他人呢?
在这一点上,邓稷觉得,曹朋比自己更加果决。
清点犯人完毕,邓稷在名册和清单上画押,算是正式接收。
曹朋跨刀上马,特意在那三十七名犯人身边掠过,缳首刀出鞘,森冷的光芒,令本还骚动的犯人们,一下子变得老实许多。
“老人家,多谢了,我等告辞!”
“几位公子保重!”
老管家挥手致意,与邓稷三人告别。
曹朋突然拨转马头,在马上拱手一揖,“老人家,今儿个是年关,小子在这里,给您拜年了。”
“啊……同贺,同贺!”
老管家愣了一下,连忙拱手还礼。
这心里面,对曹朋的好感愈发强烈。
这位小公子可真有礼,不愧是鹿门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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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轱辘声,伴随着杂乱的蹄声,脚步声,回荡在夜空。
邓稷催马与第一辆车并排,曹朋和王买则在最后面压车,同时还时不时的关注一下被绳索捆在两辆车之间的那一伙子囚徒。老管家用的是河船缆绳,差不多有婴儿手臂粗细。一个人一个套,不影响行进,也甭想轻易挣脱。三十七个囚徒踉踉跄跄,被马车拖着往前走,王买手持铁脊长矛,不时从他们身旁纵马掠过。即便是马玉,也不得不打起小心,紧跟队伍。
王买是个拼命三郎,他领教过了。
曹朋……
马玉没有和他正面接触过,但隐隐感觉到,这曹朋恐怕比王买更心狠手辣!
形式不由人,哪怕他当初在棘阳县横行霸道,可在这种时候,也必须老老实实,否则人头落地。
从棘阳县到九女城,大约半天的路程。
这夜风虽然清冷,但道路畅通,所以行进起来也很快。
大约将近寅时,曹朋一行人勒马山岗,举目眺望。九女城已影影憧憧的现出轮廓,邓稷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阿福,我们到了!”
邓稷扭头笑道,只是眉宇中,依旧带着几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