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常氏又恢复了以往的气焰,因为贺景清三兄妹马上就要净身出户了!
只不过,他不敢惹贺景清,火就冲着罗伊黛来。
众人知道她是天黑之后才回来的,只不过当时贺景清在场,没人讲这件事。
这时,不知道贺景清干什么去了,不在家里。常氏就开始对罗伊黛教训起来了。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起得这么晚,猪圈里的猪都嚎上了才见到你出来。一个小丫鬟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嫁进来几天了,也不知道自己主动找活儿干,等着老娘伺候你?”
罗伊黛醒来发现脚腕更加肿痛了,一挨地面就钻心的疼。
她刚满头大汗地挪到门口,就挨了常氏一顿喷。
罗伊黛没睡好是有起床气的,于是她加大火力怼了回去:“一大早话这么多,母鸡都没你会叫。说要伺候我,你倒是来啊。没看到我脚伤了,动不了,你怎么没个眼力见来扶我?”
“你、你造反了你!”常氏在这个家第一次被人刺,加上昨天的事情,此时肝火能烧得有三层楼那么高。
“我都还没说你不守妇道呢!嫁进来第二天就花枝招展的往外跑,昨天还一个人溜出去晚上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有人!”
罗伊黛表示不接这盆脏水:“你看到了吗就在那里叭叭,也不知道是谁管家抠得连油都不放,饿得媳妇孩子得自己出去找吃的。你说我外面有人,人呢?证据呢?再说了,贺景清都没急,你急啥?”
声音又脆又亮,穿透力极强,走到墙外的贺景清听的一清二楚。
“呃,头儿,这是嫂子?”一脸凶煞的壮汉指了指墙内。
听说头儿娶了新媳妇,没想到还是个小辣椒,居然和婆婆呛起来了。
“她是被买来的。不是娶来的。”贺景清解释道。
说着他领着壮汉进了家门。
常氏正一口一个贱蹄子地骂着,看到贺景清犹如被掐了脖子的鸭子,灰溜溜闭嘴离开了。
罗伊黛靠着门,撸着袖子,两手交替对着常氏的背影发送国际手势,表情很是嚣张。
贺景清:……怎么流里流气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贺景清问。
罗伊黛两手乖乖放松垂在身侧:“没什么。”
贺景清表示怀疑,但没有追问,而是扬了扬下巴:“你脚还没好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床上坐着。”
罗伊黛抓着门框,一脸不情愿:“一丁点大的地方闷死了,我还不如坐在院子里剥栗子呢。”
壮汉没憋住笑,漏了一声。
贺景清感觉到身后揶揄戏谑的目光,皱了皱眉,小声道:“你听话,我让英秀给你把栗子拿进去剥。”
罗伊黛也注意到后面的壮汉,意识到可能是贺景清在京城认识的人。
“好的,夫君。”
她一脸灿烂笑容,慢慢挪进去,用帘子遮挡住众人的视线。
贺景清耳朵微红,轻咳一声,对壮汉说:“走吧。”
西屋里,罗伊黛晃着自己没伤的腿,在长条凳上剥栗子。
贺英秀搬来一条小板凳帮她一起剥。
生栗子是很难剥的,所以他们剥的是煮熟的栗子。
煮栗子前都用刀开了口,因此每个栗子的圆肚子上都露出一道金黄色。
贺英秀一边剥去栗子壳,将干净栗子肉放入碗中,一边问:“嫂子,这又是什么吃食呀?”
罗伊黛惊讶:“你们没吃过?”
贺英秀摇摇头:“这滑溜溜的像果核一样,没想到里面的肉还能吃。”
她刚刚尝了一个罗伊黛剥的,香甜软糯,可好吃了。
罗伊黛指了指大山:“我就是乱转,然后看到的毛栗子树。他的果实外貌还有一层毛毛的壳,不过在山上的时候我都剥了。”
“而且,”罗伊黛捏着一颗完美的栗子肉放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