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瞧见楚辞站在那里,沈灵玉一时间脸色微红。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沈家,便是可以活着。”听到这话,沈褚不由得满头冷汗,倘若是刚才他最终选择了澜沧王的话,现在的沈家,恐怕已经是血流成河。
“公子,接下来,我们沈家应该做什么?”
沈褚深吸了一口气。
“等。”说完,楚辞飞身离开。
望着楚辞离开的背影,沈灵玉的神色微微颤动着,姑娘十六,情窦初开,父亲窝囊了一辈子,她便是这家里的主心骨,而楚辞的霸道冰冷,更是让她心中像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哎。”
沈褚瞧见女儿这般模样,不由得叹息着摇了摇头,世间最苦是为情。
“你看他的目光像极了一个人。”
沈褚沉默了一会之后,方才说道。
“谁?”
“你娘。”
“当年,我在銮殿舌战群儒之时,你娘也是这般看我,这一晃已经是多少年过去了。”
沈褚不由得有些唏嘘。
沈灵玉转过身,少女的曼妙身姿,十分婀娜,她有些脸红的说道:“楚公子,瞧不得我。”
“哎。”
“当年你娘可是名门千金,那时候,我最多只能算是个穷小子,可如今却是反过来了,你在他面前,哪有什么身份。”
“若是这样挂念着,也只是个痴儿,走的路远了,便是未必记得你了。”
沈褚有些心疼沈灵玉。
豆蔻年华的姑娘动了情,旁人是劝不动的。
倒不是动情容易。
“我知道。”
沈灵玉抬起头,笑了笑,“只是,见过了他之后,在遇见其他的男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喜欢上了。”
说完,她便是转身回到了房间。
沈褚看着院子里的枯树,负手而立,曾几何时的意气风发,如今却已经是老了,再不复年轻时候那般潇洒。
“澜沧王,我沈褚自跟随你之后,窝囊了半辈子,本以为你是明主,却还是看走了眼睛。”
“不管这一次赌对赌错,也都无憾了。”
临近黑夜的时候,酒楼外依旧喧嚣,只是这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为首的男人身材魁梧,穿着盔甲,手持两板斧。
身后跟着跑来了千名穿着轻甲的官兵。
他们不是澜沧王的军队,而是这守城的官兵,坐在马上的人,正是这澜沧郡的卢都统,奔驰而来,瞧见这般架势,那些百姓们早就躲得远远地,可是跟这些官老爷,说不出什么理来。
“滚出来!”
卢都统一声怒喝,如同虎啸山林,两板斧捏在手中,双眸通红。
“滚出来!不然我踏平了这里!”
他捏着斧的手,微微的颤动着,怒目圆睁,“杀!”瞧见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声令下,一千官兵,将整个客栈团团围住。
随后,那些官兵们鱼跃而入。
先冲进去的几十人,在瞬间,就飞了出来,全部都是被刀割断了脖子。
老奴和哑巴袁三吉,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子上,很平静。
宋稚一人持刀,立于黑暗当中。
谁来,谁死。
老奴和袁三吉不急着出手,将人留给宋稚淬刀,毕竟只是些官兵,而非正统的军队。
不过,宋稚有些不太适应,她现在的实力,被强行压制到了三品武夫的境界,老奴和袁三吉,也是如此。
这是庙堂之地,境界会被强行压制到三品武夫。
但,三品与三品,也有差距。
唯一不受境界压制的人,唯有楚辞。
因此,这也是他对澜沧王有必杀之心的把握所在,澜沧王只会觉得楚辞不管再怎么强,终究也会被压制在三品武夫的境界,只要准备充分,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给我踏平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