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下，将心思藏的深了些。
若是寻常女子被这鲜血喷在身上恐怕早就已经吓的尖叫着跳了起来，可她依旧能够沉稳的坐在那里，这倒是让楚辞有些刮目相看。
“你，你杀了他？”
那些个看热闹的富贵人家的弟子，顿时脸色大变，要知道，那是卢小生，而宋稚则是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
这红衣的女子，连卢小生都敢杀，更莫说是他们，稍微聪明一些的转身就跑，来不及走门，便是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吓破了胆子。
至于，那一位来不及跑，脑子转的稍微有些慢的人，已经是被宋稚一刀斩了。
割了脖子和砍头也没有什么区别，反而能更省下些力气。
鲜血喷在红裙上，倒是看不出有几分颜色。
收了刀，宋稚转身坐回到了椅子上，袁三吉和老奴，将尸体扔出了酒楼。
小男孩也只是叹了口气。
默默的诵着经文，当是替他们超度了，曾经楚辞杀人的时候，他还会阻拦，如今，他只是沉默着。
楚辞和老天师都对他说过同样的话，有些事情，这天下总得有人做，有人做好人，就要有人做恶人。
“这出戏唱完了，下一出，是不是到了都统领军围困酒楼？”被楚辞一语道破，沈灵玉不由得有些慌乱。
饶是强装镇定，有些思绪，但毕竟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有些事情，在心中是藏不住的。
“是王爷的意思。”
“我父亲反抗不得。”
听到这话，楚辞倒是笑了，“天塌下来有上面的人顶着，将话词推给王爷，也就算是了结。”
“你沈家倒是个人精。”
混着点人血的饭，吃起来倒是腥味难盖，楚辞吃了一口，那沈灵玉埋着头，楚辞那一碗尚且能够称之为饭。
可沈灵玉的那碗米饭，俨然已经被血泡成了粥。
“没有胃口？”
楚辞眉头一挑，沈灵玉便是拿起筷子，强忍着血腥味，一口一口扒着，满嘴的血。
吃过了饭，楚辞目光了落在了一旁的沈灵玉身上说道：“有话，直说，我不喜欢兜兜转转的绕着弯子。”
“还请公子，与我移步到房内。”
楚辞站起身，神态有些冷漠，他便是走上了二楼，沈灵玉跟在他的身后，吃过了饭，宋稚带着念夏和小男孩一同上了楼。
楚辞与沈灵玉有事情要谈，她们便是移步到别的房间。
酒楼的老板，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只是那时候宋稚杀了卢小生让他有些心惊，不过瞧见了沈家的千金对楚辞的那般态度，也知道这一行人，恐怕是了不得。
至少他招惹不起。
老板疏散了这楼内的客人，当是他请了这顿饭的钱，随后关上了酒楼的门，今日不再接待，自己也是回了家，有些事情，不知道的为好，若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声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作为老人精，他岂会不懂的这样的道理，回家便是了。
回到了房间，楚辞坐在了床边，依靠在那里，沈灵玉轻声说道：“王爷想对公子出手。”
“但，我父亲不敢。”
“又不敢违抗了王爷的命令，还请公子恕罪。”
瞧见楚辞没有任何的反应，沈灵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抉择一样，随后脱下了身上染血的衣服。
一丝不挂的站在了楚辞的身前。
脸色羞红。
楚辞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不错。”
“澜沧王想要杀我，可他不想亲自出面，所以将你们沈家推到台前，当一个替死鬼。”
“对，若是只是我父亲一个人死，他不会背叛王爷。”
“可他知道，触怒了公子，死的，灭亡的是整个沈家。”沈灵玉深吸一口气，模样娇俏，倒是有些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