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后悔,这就是你选择对了。”说完,楚辞便是闭上了眼睛,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做出很多的选择,选择错了,就要为此付出代价,没有人能对一辈子,也没有人能错一辈子,归根结底,这里是江湖,弱肉强食。
第二天清晨,楚辞和宋稚离开了这里。
临别之前,宋稚再一次回过头,望向整个村庄,一片祥和安静,女人们抱着孩子,男人们务农,挣钱养家。
两骑离开,男人目送着楚辞与宋稚离去。
叹了口气,又转过身望向那疯癫的女人,走到了她的身旁,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
他抓着女人的手,目光十分的真挚。
“是我毁了你一家,也毁了你,我会一直照顾到你死去,再随你而去,若是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会把你埋葬在你丈夫的墓中,跪在那里,至死而终。”他低下头,这是属于他的忏悔,他可以抢劫杀人,面不改色,手中捏着几十条人命,他从来没有愧过,可在面对眼前的女子之时,他有的只是愧疚之情。
行路十日,杀了数百的马匪山贼,最大的一窝匪团,足足有百余人,楚辞没有出手,他们被宋稚一人杀绝,而宋稚也在这十天的时间当中,正式的迈入到了宗师境界,九品宗师。
“公子,前面的县城要去吗?那里我记得是庙堂的地界。”
“去逛逛吧。”
一路风尘仆仆,也该落脚休息一下,这西北的马匪被他们两个人,杀了能有七七八八,两人刚一入城,就见到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鞭子,用力的抽在一位老妇人的身上,那老妇人手中的菜篮子落在了地上,“死东西,还敢撞我?不长眼睛,老子抽死你!”那位公子瞧着穿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下手十分的用力,周围围观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敢拦着的。
“我抽死你!”他说着便又是用力的两下,抽了下去,只见到那老太浑身上下抽搐不停的,鞭子将老妇人抽的皮开肉绽。
宋稚哪里看的下去,“住手。”说完,他便是踏马而来,直接倒了那位公子的面前,一只手抓住皮鞭。
“呦,哪来的小娘子,还挺漂亮的,怎么,想要我这鞭子落在了你的身上?”
宋稚捏着拳头,她的境界已经被压制在了三品武夫的境界,但这样的气运压制对于楚辞没有什么用,因为他就是这天下的气运源头,秦淮的气运,半数于他。
“啪。”宋稚一巴掌直接抽在了那公子的脸上,随后转过身想要看看,那老太的情况,却发现,老太已经死了。
“报官吧。”
宋稚本想要杀了眼前的人,可是楚辞却声音平淡,一句话,顿时让宋稚收住了杀意,这里是庙堂不是江湖,“报官?”那公子一听到这话,顿时笑了,“哈哈哈,报官?你在我面前说报官?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本县县太爷之子,你要报官?哈哈哈!”他肆无忌惮的大笑着,仿佛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怎么,你让我爹来抓我?还是让我爹来杀我?”
楚辞没有说话,宋稚更是气的捏紧了拳头,楚辞不让她杀,她便是不能杀。
“抓着他去县衙。”
楚辞面无表情的说着,若是那县令不管,便屠他满门,事情很简单,陈平安,既然以己之躯,为天下读书人开路,他不能白死,那些为官的人,若是在陈平安指路前行,尚且不能明心见性,那楚辞就用鲜血,让这世间,为官之人明白,什么是父母官,什么是,百姓官。
宋稚拖着那县令的儿子,一路来到了县衙,鸣冤鼓?楚辞冷笑一声,一拳直接将鸣冤鼓砸爆了,随后残骸扔进了县衙当中。
县太爷正坐在那里处理公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蓄着胡须,带着乌纱帽,穿着红色的长袍。
瞧见外面的动静,便是抬起头,只见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拖着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