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为定局。”
“可他们人真的很好。”小男孩低下头,在他眼中,好坏,其实很简单。
“我们,走吧。”
陈平安心中十分的沉重,他们知道,他们就算回去,也无法改变这个结局,既然孙楼选择遣散了家中的所有人,也说明了,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预料到了自己的处境。
“当是让人敬佩。”
陈平安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康县。
“对于我们来说,他值得敬佩,但是对于朝廷来说,他们便是异类。”楚辞神色冷漠,“他有生的机会,只需要将我们的信息,行踪,将陈安王死的事情,上报给任何一个庙堂当中的城郡,他们都能活下来,而且,甚至可能会被封为万户侯,坐镇一方。”
听到这话,陈平安不由得有些动容。
“只是对他来说,有属于他的选择,怎能背叛江湖,入庙堂。”楚辞说完,便是不在说话,陈平安叹息一声。
“他们救了我们,却要因我们而死……”小男孩垂下头,一时间,心情乱七八糟。
“到底,怎么才能,拯救这个世道。”
陈平安苦笑了一下。
迷茫。
总是有人,在前仆后继,以星星之火,照亮前行之路,他们没有回头,只能朝着前方走去。
负重而行。
这世道得有人来改变。
总得有人,站出来。
骏马驰骋古道,秃鹫翱翔戈壁,京城当中,有人沿着皇城,步步丈量,天下无言沉默,天上的太阳,就矗立在那里,照亮了整个世界,却照不亮那心中的黑暗,更照不亮背负黑暗而前行的人。
时间流逝,两日之后,康县。
孙楼坐在那里,整整两天的时间,就守在城门口,坐在那里,钱正山自然也不肯认输低头,也坐在那里。
这两天的时间,除了睡觉,两个人的争吵,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终于,今天,又是有人入城。
那是一位老者,身形佝偻的老人,他拄着拐杖,一步步的走进了康县,“陈安王,怎么死的。”
迎接他的是沉默。
“杀陈安王的人,便是朝着你们康县来的,有人见过他们乘坐的船,停在了你们康县的码头,据我所知,你们康县,很少会有生人往来,这几天,来过谁。”
老者的声音十分的沉稳。
“不知道,没见过。”孙楼笑了笑,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可是,就只来了一个人,这得是有多瞧不起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