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也没闲着,沿路询问各家商铺,可需要题字,唯有楚辞,守着马坐在墙角,闭目养神。
他倒是想看看,他往这一坐,还有谁能偷他的马。
“老人家,您这有个菜牌明码标价方便些,正巧我会写两个字,不如为你这铺子提牌如何?”
“两个字?去去去,就会两个字,你写什么。”
陈平安顿时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这两个字,是指很多的意思,老人家,我会写很多字。”
“一文钱,不能再多了。”
老头,上下大量着陈平安,“若是字写的不好,我可不给钱。”
“你还得陪我纸墨钱呢。”
“还请您老放心。”听到这话,老头子吆喝了一声:“老吕啊,我记得你不是有纸墨吗?借我。”
“对了,你是不是识字,你过来看着点,别让人给我骗了。”
听到这话,老头口中的老吕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陈平安说道:“你会写字?读书人?”
“读过几天。”陈平安谦逊的说到。
“嘁,才读过几天啊。”老吕满眼掀起,陈平安嘴角一抽,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表达的方式有问题。
接过纸币后,老头颇为懒散的说道:“包子,肉的,五文钱,素的两文钱,这个,馒头,一文钱一个,面条八文钱,热水,一文钱。”
陈平安依次写着。
“没写错吧?写错了你可得赔老头我钱。”
“没写错,好字呀,好字!”老吕在一旁,十分感慨,陈平安写完之后,反倒是老吕爱不释手。
一瞧见老吕这神色,这鬼精的老头,连忙抢了过来,他不识字,也不知道这字好不好看,反正,看老吕的模样,就知道是好东西了。
“去去去,喜欢你自己花钱买去。”
“来,来这边请。”老吕忙端着笔墨纸砚,将陈平安带到了自己的摊位前,他的摊子倒是有自己写的牌。
就是这个字,实在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我这有祖传的木牌,你帮我写在牌上怎么样?五文钱,我可比那老头给的多。”
他将一块破木头递给了陈平安。
“好。”
陈平安依照他原本的牌子,写下来之后,交给了老吕。
“不错,不错,给,五文钱!”
老吕捧着木牌,爱不释手,陈平安这一路走街串巷回来,足足赚了三十几文,小男孩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没讨到。”
他有些愧疚,楚辞摇了摇头:“尚县贫瘠,比不上望春城,因此讨不到很正常。”
“我回来了。”
陈平安手里捏着三十几文铜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饶想我堂堂状元,一幅字,居然只值五文钱。”他颇为自嘲的说道。
“不错了。”
楚辞轻笑了一声,“我杀到力皆,也不过才杀了一千余人,你凭借几句话,便是让数千卫兵止戈。”
“这天下,需要读书人。”
一国若想昌盛,文武,缺一不可,当要有文臣治世,也应有武将镇国,小男孩拿着教书先生的钱,去买了几个包子,取了一壶热水,又准备了六个馒头。
剩下的一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吃饱喝足,三人继续上路,离开了尚县,再次回到了三岔路口,前往戈壁滩,距离戈壁滩的路程很远,快马加鞭,也不过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行至此地,便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荒凉,寸草无声,马儿吃不上食物,显得无精打采。
“楚公子,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说。”楚辞声音清冷。
“卢家母子,你安排他们两个人,去了何处?”楚辞在南江城,大杀四方,纵然是将四家全部灭门,卢家母子二人,恐怕也不能在南江城长久居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