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县太爷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根本说不出话来,脸色憋的通红。
楚辞压根都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县太爷的话,也确实让楚辞,陷入了沉思当中,虽建立秦淮,灭了八国统一天下,但是同时也废弃了八国的法制,法令,天下无秩序,便是大乱,曾经的十四年戎马,他何曾见过这样一幕又一幕。
又何曾经历过这一切,他的想法,很简单,以战止战。
但如今,天下战乱暂时止戈,需要的便是如同教书先生陈平安这样的人,来治理这天下,文人提笔,安定天下,习武之人,则马上定乾坤,如此,才有天下,才安天下。
“你且坐在这。”
楚辞指着教书先生,示意他坐在县太爷的位置上。
“啊?”教书先生楞了一下。
“你乃西楚最后一任状元,不管是在秦淮,还是在西楚,当一任县官都是绰绰有余,我且问你,今日,曲老太是上诉之事,若是你,当如何?”楚辞,声音平静,他看着教书先生问道。
“……”沉默片刻之后,教书先生说道:“当请西凉王,来望春县问责!”
“当让杀害曲老太儿子之人,承受应有的罪责!”
“好。”楚辞笑着说道:“我再问你,你无关无职,无朝廷官凭,今日,我杀了县令,让你当几日假县令,审理曲老太一案,你可敢!”
这一次,教书先生没有犹豫,他看着楚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读的书,是圣贤书,是为这天下,为生灵,为天地,今日,有冤屈在我面前,我若是视而不见,愧之十年寒窗。”他字字铿锵。
“我再问你,可敢请西凉王,请来赎罪。”
“若不请,我愧对天地,请之虽死,却也无憾!”在楚辞三问之下,教书先生,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仿佛明悟了什么,他整个人,都变了。
仿佛又回到了西楚灭国之前,高中状元之时,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之时。
他抬起头说道:“自,我中状元那一天起,我原本以为,我能为天下请命,某的差事,让这天下再无冤屈,可西楚灭国,状元之名,更是空谈,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为百姓立命,哪怕是一日假县令,哪怕是明日将死,却也无憾。”
一时间,醒目拍桌。
“飞鸽传书至西凉王府,望春县令,陈平安,问责西凉王!”
这一刻,仿佛金口玉言,圣人之威,原本倒在院落当中装死的官兵们,纷纷站起身,排成队,站在两旁,若是为官者皆如此,秦淮兴之。
陈平安写下书信,官兵赶往驿站,飞鸽传书。
楚辞静坐在一旁。
“曲老太,且先回家中,待西凉王来时,再派人将你接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曲老太朝着陈平安磕了一个头,又凭借感觉,朝着楚辞的方向跪地叩首。
小男孩一直都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心中思绪万千,只是,他词穷,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他也想成为像教书先生这样的人,他也想帮助,这天下每一个苦难苦厄之人。
楚辞神情冷漠,西凉王,恐怕不会来,陈平安也明白这件事情,所以他在发信件的时候,特意加上了自己的名字,那样,西凉王无论如何都会来,他来,不敢带着大军,但是百人骑兵,也在合理之内。
三百,最多了。
这些异性王虽然风光,可是凡事,都是提心吊胆,生怕朝廷会借机发难,到时候,那可是满门抄斩。
一直到了晚上,西凉王都没有出现,楚辞斜靠着闭目养神,小男孩则是挑灯夜读,教书先生等着,也是等着,便是教小男孩在一旁,读书识字,他们没有离开县衙,就在这里,暂住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有书信传来,西凉王带着三百人马,前往望春县,而且,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