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
小趾皱起眉头:“他是怎么选的呢?”
“可能跟他们的道有关吧。”
“那傻小子也太弱了,何必上战场呢。”小趾说话很直。
“估计跟我们一样,没得选。”
小趾点了点头,望向四周的沙丘:“不知道陛下怎么想要这种地方,我们登陆后,连一棵树都没见着。”
“我们根据古老的协议,来此拿回属于梁国的土地,以及瀛洲绝道者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讨回一个公道。”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我是说,我见过的瀛洲人基本都是商人和渔民……”
“你在质疑陛下的话?”
小趾丢出了一把沙子,“我只是不想糊里糊涂的死。”
燕回笑了:“很好,保持这种态度。”
“将军!”有个斥候喊他,指向东边。
“多少人?”小趾问。
“我估算不出来,不过比我们人数要多三分之一。”
燕回心急如焚地看着远处的景象,上万瀛洲军队摆出攻击阵型,正稳步向他们所在的高地行进。
第一将军命令燕回率领全军登上高地,然后将旌旗插在最高处。
又在四面斜坡处,埋伏了不下五千的弓箭手。
高地的两边,步兵以团为单位列阵,站成八排。
后方,五万步兵整队待命。
右侧是来自兽原高地的一万骑兵。
后方还有四支骑兵队,一支来自至高殿,一支是岳州的黑骑,另外两支来自禁卫军,由子亥王子率领。
这是梁国召集的有史以来最强大军队,如今第一次与敌方正面交锋,第一将军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纪滔与燕回站在高地,他眼神阴郁,充满憎恨。
“我敢肯定你知道那个叛徒崽子在哪里。”
“将军……”
“那杂种把我搞成这副模样。”纪滔举起右臂,断肢上罩着皮套,伸出的倒钩在骄阳下闪闪发光。
他瞪着燕回,似乎忘记瀛洲大军正在逼近。“燕回,你找到的绝对不是被什么野兽吃剩的碎肉。”
燕回对于被安排到高地来很是吃惊,虽说这样可以更好地观察全局。
但最令他吃惊的是,此人竟然选择在火烧眉毛的时刻发难。
“将军,或许我们可以战后再谈……”
“我知道我儿子的死,不是所谓地结束痛苦。我知道谁想害死他,我知道你就是他们的工具。等我打赢这一战,再找你算账。”
“将军,如果当时您不是执意处死俘虏,您这只手也许就能保住,我也不会失去我的兄弟。纪炳将军是我的朋友,我帮他结束痛苦也只是为了不再受罪。我话已至此,将军……”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第一将军气得发抖:“既然如此,那你就躲在至高殿和皇室后面吧。”
他咬牙七尺地说,“等我赢得这场战争,谁都救不了你。你和至高殿的那帮人,谁也逃不过。皇权绝不允许你们这些人的存在。”
“父亲!”一个容貌俊俏的年轻男子走来,背着一把长剑,腰间佩戴一把匕首。
纪修努了努下巴,示意正在逼近的大军。
第一将军竟然没有对自己的儿子发火,反而有些懊恼和失望,随即狠狠地瞪了燕回一眼,大步走开。
纪修冲燕回笑了笑。
燕回笑着回应:“把你的胸甲系紧一点,跟紧你父亲。”
纪修点了点头,走回第一将军身边。
燕回思索着纪滔刚才的话。皇帝很可能做了不少交易,编织了许多谎言,才把这群人送上了船。岳州黑骑军,兽原高地的蛮骑军。
更不知道皇帝付出多大代价,才让海枭统一运载大军过海,宛州出了多少军费?
燕回又想起长老的话……
“zengunjunbi!”
敌军全体将士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