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人,身份还未查明吗?”皇帝问。
“陛下,疏勒军人无人投降,唯一的俘虏,也咬舌自尽。”
国王把信封递给左侧一个肥胖的男人,他是户部尚书陶岱。
“陶大人,你看看这些笔迹与谁相似呢?”
陶岱眼睛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陛下,在臣看来,信封笔迹与岐王李天山笔迹几无差别,措辞也一般无二。即便没有署名,臣也能认出这些信件是出自岐王之手。”
“这说不通啊。”水舰大臣林琅问道,他坐在右侧。
“我虽然不喜欢疏勒府的岐王,可那家伙又不是傻子,为何会支持分裂梁国的叛逆行为呢?”
陶岱看向燕回:“燕回,你和那帮异端打了几个月的仗,你觉得他们吃饱了吗?”
“大人,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因为饥饿而作战乏力。”
“那他们使用的兵器呢?工艺如何?”
“他们所使用的弓箭堪称优品,刀剑皆为精铁打造。”
“装备精良,粮草充足,而且是鸟兽绝迹的隆冬时节。陛下,臣认为,这黑箭叛逆,背后必定有人相助。”
“而且我们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又一位大臣说道,他衣着最为朴实,正是首辅大臣杨鼎才,也就是新任第一大臣。
“岐王李天山本人坐实罪状。我早就警告过诸位,此人假意归附,为的就是掩饰叛国行为。别忘了,疏勒人是在血流成河之后才被迫归附大梁的,他们一直痛恨我们。如今东窗事发。陛下,臣恳求您发起……”
皇帝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扭头看向右手边的长胡子男人。“夏大人,你是刑部尚书,掌管天下狱例,算得上是最熟悉这类事件的人。眼下这些证物,是否足够?”
刑部尚书夏辰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陛下,倘若按照梁国律例来讲,臣以为这些信件尚存疑点,必须先调查清楚再开审。如果仅凭一封信件就抓人入狱、指控叛国,未免太儿戏。”
第一大臣杨鼎才正要说话,皇帝又制止了他。“什么疑点?夏大人名言。”
刑部尚书夏辰拿起信扫了两眼:“信件如同一张通行证,持信人可自由来往于疏勒府边界,岐州内各府衙门必须为持信人提供一切帮助。诚然,如果署名与印章都是真的,那确实是出自岐王之手。不过,信件中没有注明收信人,我们并不知道携信赴死之人的姓名。到底是岐王写完后交给了黑箭,还是信件遭人窃取、趁机栽赃呢?”
户部尚书陶岱接过话,说:“那依夏大人之意,是要我们把岐王找来质问吗?”
刑部尚书夏辰沉默了片刻,继而说道:“不错,我认为当面询问很有必要。”
燕回见他神情严肃,一字一顿,威仪不凡。
大门突然打开,禁卫军纪炎走进来。
“找到他了吗?”皇帝问。
“找到了,陛下。”
“是在青楼还是赌坊?”
纪炎面无表情,咽了口口水,眨了两下眼睛:“是青楼,陛下。”
“他现在的状况适合问话吗?”
“勉强可以,陛下。”
皇帝叹了口气,疲惫地抚着额头:“带他进来。”
很快,纪炎带着一个锦衣华服却污垢满身的男人。
他两眼通红,面如土色,满脸胡渣。
“参见陛下,承蒙陛下召见,微臣深感荣幸。”燕回听出,此人说的是岐州口音。
皇帝扭头对旁边记录的史官说:“记下来。岐王世子,李南风。”
皇帝回过头,世子落座。“这位你肯定认识,刚从岐州之地班师回城的燕回。”
世子李南风神色警惕地看了看燕回,点头致意。
“原来是燕回兄弟,你可是在剑术试炼中害我输掉十两金子。”
燕回微笑点头,一语不发。
皇帝示意,水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