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也敛去惊讶的神色,向黄老板冷声说道:“老板,钱呢?”
黄老板一怔,这才从痛悔中醒悟,他咬牙切齿的瞪了徐子清一眼,有点想赖账。
可一转眼看到青年人更加冷峻的目光后,黄老板心中隐隐泛起一阵寒意,心知今天要是不如约赔钱,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当即十分不甘的掏出支票写好,丢给徐子清。
徐子清心安理得的接过,把药鼎装进背包中,冲青年人略微点头示意后,便打算离开。
青年人急忙追上前叫道:“小兄弟请留步……”
徐子清转身道:“你还要买鼎吗?”
青年人忙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此鼎在小兄弟手中,定然不会浪费。不瞒你说,我丁山河向来最喜欢结交道友,如果小兄弟方便的话,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回头丁某定然登门叨拢。”
徐子清婉言回绝:“不必了,如果有缘,自有相会之日。”然后扬长而去。
自称叫丁山河的青年人,一脸深意,笑了笑便兀自退回到根雕店里。
毛头因为吃了药丸,气虚之症立刻治好,欢天喜地的就跑回自己店中了,留下黄老板独自坐在柜台后面,哀声叹气。
今天这事,闹得有点大。
加上毛头这家伙又是专门负责在门口招揽生意的伙计,嘴巴极不严实,不出半天,黄老板丢人丢财的事,便会传遍整条古玩街。
且不说他一把年纪,走眼看丢了一件价值连城的药鼎,单是输给徐子清二十万元,已经足够街上的同行们笑话半天了。
而青年人丁山河也没有急着离开,坐在藤椅上,虽然久久不语,可心中已经是浪涛翻腾。
做为华夏顶级炼药道人世家——丁家的晚辈典范,眼睁睁看着一件凡品药鼎被人拿走,他颇为心疼。
而且徐子清那满满一背包的稀世药草,更是能让每个炼药道人都眼馋。
尤其是徐子清做出的那枚“聚气丹”,疗效非凡,让丁山河着实吃了一惊。
他自诩未来必然会成为华夏新一代的药王,立志要在药王大赛上一展雄风,结果还没等到开赛,就先让徐子清重重的打击了一番。
如果徐子清也去参加药王大赛,以他刚刚所展现的手段,必然会成为药王之衔的有力竞争者。
“哼,看来我必须要找到这小子,夺鼎毁人!”徐子清的表现,让一向很自负的丁山河极为苦恼。
这时,只见店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面色阴沉的老头走入店中。
只见这老头穿着一件黑色对襟长褂,双手笼在袖中,面沉如水,沧桑的老脸上露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阴狠,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山河。
老头向着丁山河笑道:“少爷,有什么心事?”
丁山河冷笑道:“凡叔,刚才出去的年轻人,你瞧见了没有?”
被称为凡叔的老头点点头说道:“那小子似乎也是修道之人,老朽从他身上嗅出了真气的味道。而且刚才我悄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鼎似乎很适合少爷平常炼药所用。”
不等丁山河说话,坐在柜台后的黄老板就急声喊道:“老叔,你可没瞧见刚才那小子是怎么的张狂!把你家少爷都气得不想说话了,他那药鼎还是从我这里骗走的呢!我说丁少爷,你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你得找他算账!把鼎要回来,顺便把我的钱也要回来!我帮你找到他……”
丁山河闻言,淡然的神色猛得一收,不耐烦道:“聒噪!”
黄老板更急了:“丁少爷,我这些话是为你说的啊……”
“闭嘴。”那位凡叔瞧见黄老板仍是没有收敛的意思,冲他阴毒的冷笑一声,随手从宽大的袍袖中掏出一样东西,便甩了出去。
黄老板只顾着叫屈和抱怨,根本没注意到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正要继续说话时,忽然只觉得脑门上一紧,眼前便多了一道黄符,他急忙要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