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都不为过。
而妙真相较之下,辈份更低了。
普渡寺的主持明悟方丈见到慈念道人,也要恭敬的喊一声师叔。
妙真是监寺长老的弟子,监寺长老又是明悟方丈的小徒弟,按资论辈,徐子清同样可以做他师叔。
两个师侄级别的人物,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身为师叔的徐子清教训他们几句又如何?
望空听到徐子清的训斥后,一张老脸立刻拉了下来,但看向徐子清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困惑:
这小子明明没有炁场,为何看得出来我的炁场已到三层?
但旋即他就释然了,整个北海,甚至大半个苏省,谁人不知我北居观望空道人的名号?
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只会吹牛的胡莱事先告诉他的。
妙真亦是这样的想法,二人不由得对徐子清更加不屑。
两人对视一眼后,望空愠怒道:“尔等小辈,我不与你计较。”
“出家人讲究与人为善,你说话无知无礼,我亦不在乎。”妙真也帮腔。
但常恒远却不乐意了,这两位高人是他托了不少关系才请来的,结果人家还没动手,就先被一个黄毛小子给呛了一顿,这算什么道理?
“胡莱!你之前来我家做法事,我没少给你钱吧?你事没办成,我也一分没往回要吧?”
“可你今天带着一个臭小子来我家故意找事,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赶紧让你的高人,给两位师父道歉?”
常恒远脸上极为不悦,目光中的蔑视又加重了几分。
胡莱是北海道界的人,知道得罪了这两位有什么下场,但徐子清的实力,他亲眼见识过,不比望空差多少。
胡莱尴尬了半天后,才勉强笑道:“常董,徐大师脾气向来如此,你也知道,高人和咱们不一样……”
“不一样?”望空打断他的话,冷笑道,“胡道友,我算不算高人?我脾气如何?”
妙真也一同发难:“贫僧是高人吗?”
胡莱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犹豫了好久都没敢说话,只好无奈的看向了徐子清,暗自后悔应该换个时间再来。
徐子清负手站在望空二人面前,听到他们的问话,侧目缓声道:
“你们要是算高人,这世上高人二字,也未免太低贱了!”
“至于你们脾气如何,我不知道。但你们眼光如何,我却看出来了,四个字——”
“不过尔尔!”
“你!”望空听到这番话后,果断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指着徐子清大声喝问,“大胆小辈,口出狂言!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而妙真气得朝红木沙发的扶手上猛拍了一掌,只听“喀嚓”一声响,实木的沙发扶手,应声而裂!
常恒远也急了:“来人,把这个狂妄无礼的臭小子,给我打出去!”
胡莱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全他妈完了……”
眼看着一大帮保安吆五喝六的就要将徐子清和胡莱架出去,徐子清却镇定自若,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淡然的说道:
“望空,你问我有什么资格?”
“你睁眼看看,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