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的问话,直接问在了要害之处。
连阮大师也不由得为之侧目,心中暗暗叫好。
古玩这东西,一是讲究机缘,没有机缘,哪怕是对面相望,也会失之交臂。
二是讲究气运。
气运够强,你就算买到什么脏东西,都能压得住它,不至于招来灾祸,当然像那尊“魔婴罗刹像”用来故意害人的,不在其内。
气运不强的人,就会出现这个中年人一样的悲惨遭遇。
虽然他有机缘拿到烈裔所做的玉器,可却根本压不住这玉器自身的气运。
这就像一个饿了几天的人,突然碰到一顿山珍海味,胡吃海塞一顿后,必然只有被撑死的下场。
所谓,物极必反。
“这位先生,且不说你坐地起价,失了行规。这位小兄弟的话,却没说错。”
“你气运不行,这东西再待在你身边,你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它拖累死。”
“一百万已经不错了,小兄弟要是想捡便宜,花一千买走了,回家再拆开,你照样蒙在鼓里。”
阮大师不愧是专门替人掌眼的,劝起人来,头头是道。
果然中年人低着脑袋琢磨一阵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这东西,我也不至于盖间宅子就伤了大半个施工队的人。”
“小兄弟,一百万就一百万吧。我卖了!”
可不等徐子清发话,只听陈少却接话道:“这钱我出了。”
说罢,他一把抢过中年人的银行卡,当面转过去了一百万。
中年人收到钱,脸上颓靡的神色已经彻底没了,连声说了几个谢字,才急忙离开。
徐子清把玉葫芦装进口袋里,冲着陈少淡淡的点点头:“谢了。”
陈少和张少却急忙一步上前,客气的说道:“兄弟,刚才是哥们儿狗眼看人低,来,坐这喝口茶。”
徐子清不便推辞,只好坐下。
那位阮大师则一直腆着脸,用奉承的笑容求道:“这位兄弟,那玉……那玉让我再看一眼呗,阮某今天开眼界了……”
“你还看什么看?”张少冲他喝道,“亏你自吹自擂了半天,孬货看成宝贝、至宝瞧成垃圾。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赌输了就不再做这行了吗?还留这里干嘛?”
旁边看热闹的人,至此对徐子清是佩服至极,隔着泥胎都能瞧出来里面有块美玉,这眼力,真是神了!
所以听到张少呵斥狂妄自大的阮大师,众人立刻跟着嘲弄起来。
“哎哟,今天这事呀,可别传出去,省得给咱苏省古玩界丢人!”
“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是替苏省古玩界掌眼的!”
“泥猪就是泥猪!永远不会开眼!”
阮大师被人臊得无地自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尴尬的笑着,不知道怎么办。
陈少见状,冲他不屑又失望的摇了摇头,挥手说道:“你走吧,不让你白忙,十万元茶钱转到你账上了。”
“多谢陈少!”阮大师低头道谢后,又抬头厚着脸皮笑道,“小兄弟,你就让我再瞧一眼吧!”
“滚!”张少大声喝骂道,“赶紧滚!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瞅瞅你那样子,算个屁大师!你刚才说的话,都忘了?”
阮大师被张少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悔道:
哎!我确实是老眼昏花了!如果和那位年轻人说话客气一些,现在说不定就能和那块千年暖玉合张影了。
回头和同行吹嘘起来时,也有个物证。这下好了,就算自己不收山,也没人会再找自己掌眼了。
丢人、丢人呐!
想到这里,阮大师后悔的“啪啪啪”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后,这才灰溜溜的在众人一阵嗤笑声中走了。
“兄弟,认识一下,我叫张明轩。”张少主动自我解释。
“我叫陈俊龙。”陈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