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很邪门,尤其是二楼女厕,阴煞太重,上学期已经有几个人死在里面,校方怕引起恐慌,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这次如果不是后来请到徐子清帮忙,不知还要闹出多少事故。
这事说起来,一半缘于天灾,一半却是人祸。
图书馆盖楼的位置,刚好处于两条地脉的交叉点上,在风水上这叫做无根之穴,不宜动土。
可是上世纪那个大兴土木的年代,人们偏不信邪,贸然动工,从一开始盖楼便麻烦不断。
及至前一年北海大学校区重新规划,在图书馆西侧开掘人工湖,给水气一冲,阴气倍增,凝聚成煞。
一旦碰上有人时运低走,阳气衰弱,往往被迷而致神智错乱,之前死掉的三个人中,一位学生死于自杀,还有一位老师和一位校工,却是死于惊吓过度。
北海大学校长为此急的焦头烂额,幸亏杨胖子引荐了徐子清。
事实上地脉走势并非人力所能改变,但徐子清从小修习道法,精于望气之术,能够根据煞气变化推算出何时最为凶险,从而进行干预。
比如今天下午,正是因为他的及时出现,才救了沈梦晴一命。
只不过明明救了人,却被当成流氓变态、女厕淫魔,换做是谁都未免不爽。
而阴阳风水这种事又被现代科学归为迷信,校方也没办法出面解释,只能低调处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暗中包庇他了。
走到胜利公园门口,杨胖子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徐子清,表情十分郑重:
“子清老弟,我知道咱们学校欠你太多了。
你已经救了好几个人,不但没人感激,还落了骂名。
我早就跟你说过,学校那边答应在其它方面会尽量给你补偿,不管是钱财物,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就是了,可是你为什么一再拒绝呢?
你这样不仅是我,就连校长都说,他会心里不安呐!”
徐子清淡淡一笑:“需求不同,我需要的你们给不了我,所以好意只能心领了。”
杨胖子叹了口气:
“也是,我一直把你老弟当成是活神仙,钱财那些东西对你来说大概太俗气了。”
顿了顿,忽然表情变得猥琐起来,凑近徐子清耳边小声说: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美女喜不喜欢?
今天你救的那个妹子漂亮吧,天文系大二沈梦晴,人家可是咱北海大学公认的校花。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今天你到底看到点啥,搞得人家那么生气?嗯嗯嗯?”
“你嗯个屁啊。我说杨胖子,你好歹是个保卫科长,怎么猥琐起来跟个流氓一样?”
“嗨,都是男人,怕什么,咱哥俩又不是外人。说说嘛?”
“……”
徐子清一脑门的黑线:“滚!”
在公园门口聊了会天,时间已是傍晚。
杨胖子还要回学校值班,徐子清则独自来到西北侧最里面的角落,从挎包里取出一个龟壳,一只小木匣,还有一幅白布摊开在地上。
白布上用黑笔写着两排字,左边是“算卦相面”,右边是“医治杂症”。
然后他就往石墩上一坐,又像是老僧入定了一样。
因为是公园角落,到这来的人并不多,一路跟踪而来的沈梦晴也就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躲在假山上张望。
虽然瞧不清楚白布上写的什么字,但看徐子清那副样子猜也猜得出来,不是算命就是卖药,总之是江湖骗子那一套。
沈梦晴一脸的鄙视:这个死变态,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土掉渣的把戏,有人上你的当才怪!
同时她又有点奇怪,既然骗钱为什么不去人多点的地方呢?
哼,骗子也是个弱智骗子!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天都黑了,徐子清也没能等到生意上门。
只有一个锻炼的老太太停下脚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