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爝醒来时,屋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抬头看向土墙上的小方口,一束微弱的光照进漆黑的屋里。
天亮了吗?朱慈爝摸了一下身边,空荡荡的,“爷爷,爷爷!”朱慈爝喊了两声,白发爷爷没有答应。
“荞花姐,荞花姐……”朱慈爝又喊了两声,荞花也没答应。
天刚蒙蒙亮,爷爷和荞花都哪里去了呢?不会把我丢在这荒山野岭吧?
朱慈爝翻身下床,跑到门边,门虚掩着,看来爷爷和荞花已经出门了,他蓦地把门打开。
一股清爽的凉风吹在脸上,朱慈爝看向屋外,远处的群山刚露出轮郭,天线上有一丝浅浅的红色。
小屋前的空地上,白发爷爷、荞花在练太极拳,步法稳健、手法轻逸、柔里带刚,随着鸟鸣,起伏迭荡……
朱慈爝不忍打破这诗意蒙胧的意境,他轻轻地跨出门,在一块空地上,不声不响地跟着白发爷爷比划着动作。
别看朱慈爝小不丁点,可他天生是块练武的料,初学太极拳,一招一式还打得像模像样。
天渐渐放明,群山渐渐清晰了,山上的小屋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中。
山里的鸟叫声停了,白发爷爷的太极也停下了。鸟不叫就不叫吧,爷爷为什么停练了呢?人家正学得有劲呢。
“小爝,还不错嘛,第一天学鸟鸣太极,就跟上了节凑,不错不错!”朱慈爝正郁闷的时候,白发爷爷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朱慈爝这才明白爷爷为什么不练了,因为这是爷爷独创的鸟鸣太极,需要伴随鸟鸣修练,效果才佳。
“我们练练太极木桩吧!荞花,上去给弟弟做个示范。”白发爷爷一边走向旁边的太极阵木桩,一边对荞花说。
“好的,爷爷。”荞花说着,一个飞身,跃上几米开外的木桩上,做了个金鸡独立,回头面对爷爷,双手作揖。
接着,荞花在两米多高的太极阵木桩上,轻逸熟练地示范了一段难度不是太大的太极拳。
“我试试吧!”朱慈爝看了一阵荞花的示范,忍禁不住想亲自上木桩试一试。
“好的,你上来吧!”荞花说着,伸手将朱慈爝拉上木桩。
上了木桩,朱慈爝才发现,每根木桩直径不过四五寸,而木桩与木桩的距离宽窄不定,有的只有一两尺,有的却有三四尺,要在上面熟练地打太极拳,还真不容易。
见朱慈爝上了木桩,身体摇摇晃晃的,白发爷爷一个弹跳,跃上木桩:“小爝,来,跟爷爷的脚步走。”
“好的,爷爷!”白发爷爷在前边走,朱慈爝便跟在后面,保持双脚的落点与爷爷的一致。
渐渐地,朱慈爝摸到了诀窍,走了几圈,他便能行走自如了。
“小爝,进步大嘛,我们来点难的吧。”白发翁伸出大拇指鼓励朱慈爝。
“可以啊,爷爷,还有什么难的呢?”朱慈爝歪着小脑袋问。
“在太极木桩上练太极。”白发翁说着便在太极木桩上示范起来,难度比刚才荞花示范的大多了。
朱慈爝也跟着练了起来,吸了几次脚下踩空差点摔下木桩的教训后,他也渐渐摸到了路子。
“爷爷,还有更难的吗?”朱慈爝又歪着脑袋问。
“还有啊!”白发爷爷轻轻一跃,将一块小木板挂在几米开外的树杆上,又轻轻一跃,回到了太极木桩上。
“哇!爷爷好捧!不过,这也太难了。”朱慈爝歪着头,像泄了气的皮球。
“开始叫难了呀?那就练飞镖吧!”白发爷爷说着,变魔术式地抽出一支竹制飞镖,扔了出去。
“嚓。”飞镖飞出去,钉在刚刚挂在树杆上的木板上。
“来,你试一下。”白发爷爷摸出几支飞镖交给朱慈爝。
朱慈爝接过飞镖,开始练了起来。
可是,因为力道不够、精准度不高,扔出去的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