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方旭给林秀说声临时有事,需要紧急出门,留下点水果,就和月琉璃买了车票,上了去庆州省杏阳市的火车。
火车开动。
要有八个多小时的车程。
两人坐在一起,说起方可儿,方旭心怀愧疚。
尤其是孩子临被带走时的呼喊,他更是心塞,直恨自己怎么没仔细一下呢。
月琉璃听了,带怒埋怨:“你都不会小心点吗?要是我,你找到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竟然红了眼眶。
“你怎么还要哭了?”方旭借她肩膀。
原来,月琉璃是个私生女,自小就被送到问月宗学习、练功,吃苦受累的时候,总想等妈妈接自己回家。
可直到她长大当上月女,都没有来过,好像就没她这个人一样。
被亲人抛弃的感觉,她是最懂的。
安静了好一阵,方旭还以为她在伤心呢。
却见她抬头来一句:“方旭,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说不上来。”方旭自认也是感情失败者。
月琉璃又沉默下去,在问月宗接触的大都是女性,再就是被当做仆人的男性,她感情一片空白。
靠在方旭怀里,她心里怪怪的:方旭有一身本领,但很少张扬,细想和方旭斗气的过程,觉得挺好玩的,还让人有可以依靠的感觉。
老说奴仆什么的,方旭从没有真的欺负过自己,给自己那么珍贵的果实,眼都没眨一下。
“我昨夜没睡,休息会儿。”方旭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晚,方旭猛然惊醒。
广播里播报,出了中州地界,进入了庆州。
月琉璃倒是找了个好姿势,蜷缩着躺在座位上,脑袋枕着他大腿,就是老乱动。
而真正引起方旭警觉的是,是一把锋利无比的老式刮胡刀片。
有一个戴口罩的男子正拿着刀片,贴近他靠近走廊那边的口袋。
另有两个壮硕的汉子缓慢移动,在为那男子打掩护。
见方旭醒来,口罩男倒是停下了操作,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做个抹脖子的动作,警告他闭嘴。
手艺人?方旭心底冷笑:快过年了,各行各业都忙着创收。
方旭抬下手。
那三个人再次怒目而视,做个“别找死”的口型。
方旭却轻轻拍在月琉璃脸上,问:“你就不能安稳会儿吗?”
月琉璃迷迷糊糊坐起,尴尬的支吾:“我内衣坏掉了,又没有换新的,不舒服了。”身材趋于完美,爆澎的伟岸,还不适应。
方旭出主意:“你可以到洗手间把里面脱了,反正穿那么厚,别人又看不到,别总像要发癫痫一样。扭个不停。”
“哦,你真聪明。”月琉璃娇憨的笑。
方旭暗想,这丫头在问月宗,八成过的太封闭了,生活能力其实很差劲,这点小事,能用聪明来形容吗?
再看那三个手艺人,根本没有被发现的惶恐,往前走几个座位,换了目标,接连几次,轻松得手。
那手段,娴熟迅速。
有学成这一手的恒心,做什么不好。
方旭刚要做点什么。月琉璃回来了。
从洗手间出来,月琉璃自在多了,笑颜如花,给车厢里都增添了几分明媚,不少男性看的眼睛都直了。
在他们侧对面坐着三个有纹身的年轻人,穿着短袖,露着花花绿绿的胳膊,轻佻的吹下口哨:“嗨,美女”。
月琉璃不理会,挤到方旭里面,又要用之前的躺姿睡觉。
三个纹身男中,一个圆寸头的家伙,晃动下脖子,发出几声脆响,迈步到了跟前,拍拍方旭肩膀:“哎、哎,换个位置。”
“为什么?”方旭打个哈欠道。
另两个年轻人跟到了圆寸头左右:“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换就换”。
“不用了吧?”方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