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方旭发动车辆。
苏芸慧在副驾驶上,强行褪去烦恼。
“姐夫,你笨哪,我不开心的时候,你应该给我一个拥抱”。
方旭目不斜视:“抱不动”。
“我伤心了,”苏芸慧掀起上衣,露出平坦的小腹:“看我多苗条……胆小鬼,你又不敢看了”。
方旭对她竖小拇指:“一有人给我吵架,你就装傻,就不知道帮帮忙?”
“还不允许我走神了?”苏芸慧强词夺理。
忽一个女子扑到车前,按着引擎盖。
方旭正襟危坐,举起双手:“许署长,你这是干嘛?我车还没走呢,再说你可是大领导,别来这套”。
那女子正是许半夏,不是为了碰瓷,而是求救。
“方先生,我求你了,我老公、儿子都昏过去了。你能不能回去一趟?”
方旭两人出门不到两分钟。
姜维力、姜礼杰愤愤不平,扬言要叫上人给方旭点厉害。
郭思良正夸赞他们够霸气。
两人突然晕了,再打针都没反应。
方旭可以不跟病人计较,对许半夏刚才的态度挺不爽。
“你不是有中西兼通的郭老吗?”
许半夏要下跪:“我求求你了,都是我不对,是我招待不周,我向你道歉。”
方旭说她儿子会发病,应验了,又说他老公、孩子会更严重,又说对了。
她现在彻底把方旭当做救命稻草了。
郭思良诊断为心力急性衰竭,仓促间,根本无计可施。
方旭忙下车拦住:“别跪,我受不起”。
苏芸慧终于替他说几句话:
“还署长呢,要我们来,我们就来,要我们走,我们就走?”
许半夏急哭了:“方先生,只要救我老公、孩子,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方旭回头扭头看了眼这九十九号住宅,再看看苏芸慧,摇了摇头,太过分了不好。
房内,两个病人同时发作,一样的症状,郭思良早没了之前的邀功,手头没有器材,急的满头大汗。
突然意识到,用中医的手段,是不需要过分依靠器材的。
可是中医那一套,他受够了。
多年前,他坚持弘扬中医,出类拔萃,受人尊敬,还和商都孙杏林平起平坐。
可他家的儿子、儿媳,和孙杏林家的,以及大梁程家的,六人结伴出去旅游。
回来后孙杏林和程家的儿子、儿媳先后都死了。
中医手段根本查不清原因,对外宣称了各式各样的理由。
他的儿媳妇也暴毙。儿子大病不起,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请了多少中医名家都束手无策。
找西医去看,说是耽搁了,无能为力。
绝望中,郭思良抛弃了自己的信仰,解散了河洛医药协会,改研究西医。
方旭再进门。
郭思良没来由恼怒,这个年轻人像他年轻时一样,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等吃了大亏就知道厉害了。
“郭老,西医那套不管用,你不用忙了”。方旭叫了一声,没有去看两个病人,而是在房间内不断扫视。
之前触碰姜维力父子,已经肯定了是滴水花粉的中毒。
这种专门消磨男性意志的怪毒,常年累月以极慢的速度进入人体内的话,是察觉不出来的。
除非短时间,摄入过量。
见他不断查看房间内的装饰、家具,许半夏催促:“方先生,你快救人哪!”
郭思良歇斯底里:“中医怎么可能救人?我已经叫救护车了,马上到,送国外去,肯定能治好。”
方旭没理会他们。
许半夏再催:“方先生,你要看中这房子的话,只要你救了我老公、孩子,我愿意送给你”。
这玉泉区的房子是豪门身份的象征,她之所以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