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看着林苼在纸上认真的写。
果然,字如其人。林苼写的一手好字,蝇头小楷,方方正正,干净利落,却不失姑娘家的温婉秀气。
“师兄,我写……”林苼抬头发现顾宴正低头看着她,两人的直线距离便因此拉的很近。
林苼的眼睛像黑葡萄,又大又灵动,好似像装了水一般给黑色的瞳仁披上了一层朦胧;根根分明睫毛从内眼睑处生长,到了三分之一处又调皮的往上翘,跟着眼皮一张一合,扇进了心里。光是看眼睛就叫人心软;9月的艳阳不肯休兮,林苼脸上也冒了细细的汗珠,惹眼的还有玲珑的鼻尖,那一处也冒出了些许小水珠。朱唇微启,看上去嫩嫩的,咬一口上去怕是一个评价:甘美多汁。眉眼含春,眼眸带水,面若桃粉,让人见了好不欣喜。
林苼抬眼的那一瞬,顾宴怔怔出神,像被施了法。
林苼被顾宴看的倒不好意思了,于是她低下头,不再直视顾宴。
顾宴见状,只觉自己失态了,然后又对红了脸的林苼说,“写好了么,交给我吧。”
“好,谢谢师兄。”林苼双手递过去。
一旁的黎舒也写好了。提醒林苼,“阿笙,还有个人简历别忘了。”
“好。”林苼从包里拿出简历来,交给顾宴,
“林苼,外国语学院……”顾宴默念。
“林苼,原来你叫林苼。”顾宴看着林苼。
“是的,师兄。”林苼老实回答。
黎舒狡黠一笑,对着顾宴说,“顾宴师兄,为什么说是原来呢,你认识我们阿笙吗?”
林苼心中一紧,想着黎舒这时候扣什么字眼呢。
之间顾宴笑着看林苼,然后又看向黎舒,“倒也不是,只是觉得眼熟罢了。”
“是吧,我们阿笙谁看着都喜欢,宿管阿姨来了几趟就记住阿笙了。”黎舒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
林苼听的不自在,拉了拉黎舒的衣角,对顾宴说,“师兄我们一会儿还有事情,先走啦。“
“好,希望在面试见到你……们。”顾宴斟酌了一番。
林苼点点头,黎舒热情地和顾宴道别。
顾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师兄”二字竟然那么的好听,从林苼口里吐出的师兄,喃喃的,绵绵的,是很想多听她叫几声的冲动。
走出会场后,黎舒按捺不住了。
“阿笙阿笙,你惨啦。”
林苼觉得奇怪,她又没有做些什么,如何惨?
林苼也不问,等着黎舒的下文。
“嘿嘿,我看顾宴师兄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我是不是可以抱大腿了。”黎舒激动的摇着林苼的肩膀,那样子好像是自己陷入了爱河里。
林苼又捂着黎舒的嘴,“莫要乱说,这话叫人听去,我可没脸了啊。”
黎舒把林苼的手从嘴上拿下,贴在脸颊,软乎乎的,舒服极了。
“阿笙,我不骗你,据我多年万花丛中过的经验,你说顾宴师兄怎么不看我呀,就那么直勾勾的看你,你看你小脸都红成什么样儿了,这事儿,小鹿乱撞,我看八九不离十了。”
“舒舒,哪儿有那么夸张。顾宴师兄看我是因为他在我前面呀,你不也有师姐站你前面嘛,再说了我脸红是因为天气热,绝不是因为什么小鹿乱撞,你呀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林苼觉得自己说的太对了。
黎舒不怀好意的看着林苼,她笑林苼单纯。
“阿笙,你真可爱,我爱死你了。对,赶在顾宴师兄之前,我要把你先玩够。”
“不正经。”林苼用肩膀拱了拱黎舒,林苼知道黎舒爱说笑,便没有计较她的措辞。
“还有什么事儿嘛阿笙,不如我们去逛街吧。”黎舒建议。
“好。”林苼在包里搜寻着太阳伞。“我记得我带出门了的,难道是落在哪里了吗?”
“找什么呢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