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绣儿大呼一声,腰间被周澜泱重重一掐。
一张小脸顿时痛的变形。周澜泱则是若无其事的往胤禟身边靠了靠。
其他人狐疑的看着惊叫出声的绣儿。
绣儿咽了咽喉头,呐呐道:“狗咬的真厉害,把秋音姐姐咬的这么惨。”
“九爷,这丫头伤势有些重,奴才只是草草包扎了下,还得进屋去细细诊治。”府医上前来报。
胤禟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帮忙把秋音抬回屋去。
“秋音!秋音!”
那头,董鄂惠雅闻讯也赶了过来,惊慌不已。
秋音是她娘家带过来的丫头,自小一同长大,总是有些情分的。
见人被咬的这么惨,‘肇事狗’还在一旁好端端的,当时便气急败坏的要宰了那狗!
“来人!”董鄂惠雅指着大黑犬,愤怒出奇,厉声道:“给我把那畜生打死!”
“福晋。”
胤禟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狗打不得。”
“为何打不得?”董鄂惠雅气息不均,显是气的不轻。她略是心疼的看着被人抬走的秋音,更咽道:“这孩子与我自小一同长大,伺候了我许多年,莫名其妙的被狗咬成了这样,难道连打发条狗都不成?”
藏在绣儿身后的周澜泱慢慢的走出来,弯抿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淡笑的幅度。她向董鄂惠雅行了个礼,低声说道:“福晋,这狗儿可是隔壁四爷府的。”
闻言,董鄂惠雅眼神一颤,下意识的去看向那条黑犬,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才又蹙紧了眉头问道:“既然是四爷的狗,为何会跑到我们府上来?”
“时常乱蹿的,前几日也都来,却没有咬过人。”有后厨小厮答了话。
“就说是秋音踢了它,它才突然发疯似的咬人的。”
另有两名婢女悄声的重复着刚才的言论。
董鄂惠雅瞪了他们一眼,嘴一张,便要说话。
不想,却被胤禟抢了先。
“应该命不大碍,福晋总不能让爷为了一个丫鬟而上门去向四哥讨说法吧。”
他单手成拳,端放在腰间,转身欲走,仍不忘轻轻扶了周澜泱一把。
周澜泱故意露出一枚讥诮的笑容,得意洋洋的看了眼董鄂惠雅,气的后者牙痒痒。
回到书房后。
“额尔萨。”胤禟喊来了管家。
“将马厩后头的围栏再搁置一下,往后隔壁的狗若再跑过来,下药毒死!”胤禟说着话,顺手搭开了桌上的奏章本子,发出啪的一声声响。
“啊?”额尔萨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胤禟。
“没听明白?”胤禟一皱眉,不喜的压低了声音。
“是,奴才明白了。”额尔萨拱拱手,退了出去。
周澜泱噗嗤一声笑出来,“爷怎么要毒死人家的狗?”
“他的狗咬着我们府上的人了,就是不找他要说法,也不想再有第二次,这是咬着别人了,万一若是咬着你了怎么办?”
胤禟横眉冷眼的,像是那养狗为患的胤禛就站在自己跟前似得。
周澜泱心底暖洋洋的,上前去给胤禟捏胳膊,笑眯眯的说道:“不会的,我可是人称狗见怂,任何狗见着我都只有怕的份儿。”
“真的?”胤禟回过头来,狐疑的挑着眉梢看她。
后者回他以坚定点头。
这个,周澜泱确实没说谎,三百年后的周兰,自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就是在野狗嘴里抢馒头这样的事情也是做过的。
大概她天生一身的狗贩子气,任何狗儿在她面前都立马变的乖巧柔顺起来。
胤禟又沉默的自己思考了好一会儿,却起身道:“不行,这个事我得去同老四说说,就是你不怕狗咬着你,我还怕被误伤呢!”
说完,他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正了正厚厚的绒帽,拉开大门便灌进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