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福晋。”
周澜泱不知这出了什么事儿,可垂首间,余光端看这屋内,左手边坐着那位完颜琉璃,眼眶通红,似刚大哭过一场。
再前面一位,自己也不认得,对面也坐了两三位,看她们装扮,大都艳丽亮堂,应该都是后院的了。
周澜泱顺手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便蹙紧了眉头,心头呸了一声,难喝。
“妾真的没有推完颜格格,求主子爷明鉴!”
跪着那人叩头,匍匐着嘤嘤哭泣。
“不是你,莫非是我自己跌下去了吗!你多大的脸面,莫不是我为了陷害你,还拿腹中小阿哥冒险!”完颜琉璃一拍桌子,气氛的连连咒骂。
“早就知道你不安心我比你先怀,从我有孕那日起,你就处处使绊子,福晋宽厚,不与你计较,爷关你一段时日,却不想你还不老实!”
完颜琉璃一席话堵的可死,愣是让那跪着的涕泪美人辫无可辩,只晓得磕头求饶道:“妾身没有推她,没有推她。”
“就是你,想害死我腹中阿哥!”
完颜琉璃站起身来,指着那人,双眼欲裂,红唇一番,便尽数吐出诛心之言。
哟,原来是瞧见现场版宅斗戏码了,周澜泱又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啧啧两下,似乎比刚才顺口多了……
茶碗盖着她半张脸,余留了一双星璨瞳眸印在茶汤上,她眉头轻佻,神情自在得乐。一点不像其余几个,个个战战兢兢,唯恐今日触了霉头。
“都给爷闭嘴!”
胤禟将目光从周澜泱身上收回,这才凌厉的扫视在各人面上,一一流过。
“想来平日里,福晋待你们甚为宽厚,将你们惯坏了,才敢弄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来。”
闻言,董鄂惠雅脸色一白,双手端在膝盖上平平一抖,只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整个过程几无可察。
胤禟手肘靠在桌上,撑着额头,似乎有些疲惫,他半掀着眼皮,冷冷的望着跪着那人,又说:“兆佳氏,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那兆佳氏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嘴唇一咧,又流出泪来,更咽道:“是完颜格格唤人来派奴婢过去的,说是有孕之后,许多胭脂水粉也不敢用了,要赠给奴婢,奴婢才去的。”
“哼。”胤禟冷哼一声,“你多大的傲气,时常福晋赏赐你都不放眼里的,又怎么会甘愿去要完颜氏不要的东西?”
兆佳氏脸色一白,生生逼停了泪花,牙关咬了咬节,断断续续的说道:“奴婢要东西是其次,主要想去沾沾完颜格格的肚子,盼着好早些开怀……”
兆佳氏垂下头去。
就连最后进来的周澜泱都知道整个阿哥府,兆佳氏最受宠,可肚子却不如完颜琉璃争气。这么一说,倒是说的过去啊。
周澜泱默默的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分析。
“是啊……”那方完颜琉璃又怪声怪气的说道:“可是你就趁着我去给你取胭脂的时候就趁机推我!要不是我面前有个小凳子趁手,只怕我早就扑地下去了。”
“爷,福晋,您可得给奴婢做主啊,奴婢肚子里可是这九阿哥府里第一个孩子啊!”
完颜氏也跪了下去,哭声大有超越兆佳氏的趋势。
周澜泱叹了口气,无语望天,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想现在回院子里去画画图,分析分析大树的可能朝向,顺便再估摸下荷花串的方位好吧……
“你这是做什么?既然爷都来了,定要给你做主的,跪着作甚?威胁我还是威胁爷?”
董鄂惠雅递给眼色给秋音,秋音便去扶了完颜氏起来。
接着,她目光流连过周澜泱身上,眯着一双狭长丹凤,又缓缓说道:“这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都注意着点,往后不管谁开怀了,都是九阿哥府的孩子,万不可有害人之心,听懂了吗?”
“是,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