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做事爷放心。你拿捏便好。”
胤禟摸了摸有些僵痛的脖子,想到了什么,又说道:“那个周氏那儿,昨儿爷罚了她抄十遍女则,今日起去佛堂禁闭三日,你也去看看。”
“是。”董鄂惠雅福了身,恭送着胤禟出了门。
却说清漪院这头。
“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过去吧。”
绣儿抱着一摞宣纸,还堆着尖的文房四宝,甚至还贴心的带上了软垫。
那被罚的人只是看了一眼那些东西就觉得心烦,摆了摆手,认命道:“走吧走吧,只希望那佛堂里不要有耗子蜘蛛屎壳郎……”
说完,周澜泱迈出步子,大步大步的往前走了。
绣儿追上来,拔尖的物件儿里探出个小脑袋,笑嘻嘻的说道:“主子您别生气,您不是昨晚都抄了一些了吗,指不定用不了一会儿,九爷想着心疼就把您放出来了。”
听听,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啊!
身成皇子就是好啊!有个老爹是皇帝,想关谁就关谁,放你出来吧,你还得跪着谢谢他八辈祖宗,什么世道!
“呸!”
周澜泱怒从中来,把原本计划在心头呸的,嘴上就呸了出来,
“格格,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周澜泱心绪不宁的拉了一把绣儿,催她快点,那小丫头倒还挺乐观,笑嘻嘻的还拿周澜泱的字打趣儿,“不过,格格,您的字写的也太大个儿了吧……”
绣儿心想着,周家小姐虽是汉军旗的,好歹也是个府邸小姐,这字儿怎么就能丑成这样?
只见那宣纸上面弯弯扭扭的张着十来个字,就占满了整个版面,活像是扭了脚的臭虫。
“哎哟!”
绣儿话没说完就崴了脚,原来是踩了块儿石头。周澜泱低头一看,哟,这可不是石头……是碎银子呢!
周澜泱咧嘴一笑,弯腰下去,捡起了银子,目光也随地打量着。
果然在那穿廊的角落里发现了几个人影。
那几位都是后厨和浆洗房的,都是些年轻小伙子,平日闲来无事就喜欢凑一堆打打牌,赌两手。
偶然间习得了周澜泱传授的金花牌和乌龟牌,约牌的次数更是多起来了。
胤禟还没回来的时候,周澜泱便召他们几个,以送膳或是收衣为名,在清漪院的小院子里赌的不亦乐乎,主子奴才脸上都贴满了乌龟条,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哟,哥几个乐呵啊……”
周澜泱钻了过去,抱着手嘻嘻笑。
几个人回头,见周澜泱惦着手里的碎银子,正笑吟吟的望着这边儿。
有个膳房的小厮掀开脑门儿上的白条,冲周澜泱行了个礼,道:“原来是周格格。格格来几把?”
周澜泱心里痒痒,可是接触到身边的幽怨视线,她也只能咳嗽两声,挥挥手,道:“不了不了,你们玩儿吧,我是给你们送这个来的……喏。”
她将碎银子扔了出来,被人一把接住。
“多谢格格!”
绣儿扯了扯她的袖摆,周澜泱才一步三回头的念念不舍的走了出去。
“哎。”
她仰头望天,叹息了一声。
“走吧,格格,咱们快点过去。”绣儿抱着一堆东西,劝哄的将周澜泱带去了佛堂。
虽然九阿哥府府楼阁邸的都较为娇奢,可这佛堂倒还是装整的十分贴像。
可惜周澜泱不是个佛弟子信徒,对着那描金慈脸的佛菩萨她也只当个泥人儿罢了。
绣儿把垫子给铺好,又把文房四宝摆放在垫子前方,努努嘴,示意周澜泱跪过去。
周澜泱不情不愿的,提着裙摆,扑通一声跪了上去。
绣儿陪她跪好,双手合十,对着金像拜了拜。对周澜泱说道:“格格,奴婢给您伴颂,您开始吧。”
“开始?”周澜泱满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