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泾州盯着她许久,难得妥协,没有再逼她。
心情也不是很好,翻身下床,看了她一眼,转身甩门就走。
乔知意睁开了眼睛,手放在胸口,那里波澜不惊。
时泾州这几天对她确实是很容忍,倒是显露出了几分顾家爱妻的味道。
不过,这都是假象。
乔知意从来都不会奢求时泾州会真正把她当成妻子一样疼爱,现在对她的这点好,大概是出于男人对女人天生生出的一种保护欲。
她不会因为这几天对她的好,就会忘记过往的种种,更不可能把这样的好,当成是他对她产生了感情。
如果把他一时的好当成是他对自己有了爱,那就是她蠢。
她自嘲一笑,再一次闭上眼睛,挥去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强迫自己睡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碰到了一个散发着热量的东西。
吓得立刻惊醒。
刚要起来,腰上一紧,就又被拉了回去。
“别乱动。”
乔知意一怔,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腰间的那只手很紧,完全把她箍得死死的,后颈窝里有他的呼吸,有点烫。
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喜欢跟她睡。
当然,这个睡只是睡觉,没有别的了。
让她别动,她就真的没有动。
在床上跟一个男人唱反调,不是理智的选择。
只是被他这么缠着久了,确实是不太舒服。
她试着去拿开他的手,动不得,一动就贴着她的腹部,掌心的温度全都透进去了。
“我想上厕所。”她撒谎。
时泾州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拿开了手。
乔知意憋着一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去了洗手间待了一会儿,她才出来。
时泾州睁着眼睛看着她。
“一会儿出去吃饭。”时泾州拍了拍身边,“再上来躺会儿。”
“不了。”乔知意说:“我去弄点吃的。”
时泾州皱眉,“我说,一会儿出去吃饭。”
乔知意没有再理他,走出了卧室。
时泾州烦躁,这女人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唱反调。
她不在,这床躺着也没意思了。
下楼,就看到她在厨房洗菜。
他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没感觉。”
“……”
时泾州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她反而还不当回事了。
时泾州心里不爽,转过身也不想搭理她了。
乔知意根本不需要他搭理,洗好菜,切菜,原本是心无旁骛,手指突然一痛,左手食指上冒出了血珠。
她很淡定,捏着手指放到水下冲洗,又抽了纸巾包住手指,继续完成。
做了两个菜一个汤,端上桌了,盛了饭,也没有叫时泾州。
时泾州还坐在客厅生着气,直到耳边安静了之后,他才抬头看过去,看到乔知意已经在吃了,那一肚子的火气真的再也包不住了。
他气不过,走过去就站在餐桌对面,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盯着乔知意,“你……”
目光突然落在她左手食指,眉头一皱,抓过她的手,“切的?”
乔知意往回抽,他抓着不肯松。
“放手。”
可能是他捏得太用力,原本已经没有流血的手指又挤出了一点血。
时泾州赶紧松开她,“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还把手给切了?说了不行就别逞强,叫你去外面吃你非要自己做,见点血才能显示你能干?”
乔知意觉得他就是无理取闹,那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她淡然地用卫生纸擦掉血,还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