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去门派拜师,还是参加武举,博一份功名,都才谈得上可能。”
“武馆之风已有百年,邺都武馆众多,少不了暗中较量,后来赤阳武馆等八大武馆提议,每三年举行一次,各馆派优秀弟子参与,决出名次,因为影响大,范围广,周郡王氏,浣花剑派,邺都黄氏,潮生门,落霞神剑门等都会派人观看,挑选出色之人,或成门派弟子,或入世家修炼,将来作为客卿。”
他年纪不大,识字不多,如此繁杂之事本该说得结结巴巴条理不清,但似乎何馆主经常给他们讲武馆大比的意义,所以他侃侃道来,没有一点阻塞。
“周郡王氏,浣花剑派……”孟奇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半年来,除了齐正言时常过来切磋,偶尔看看人榜和周郡人杰谱,他几乎与江湖武林脱节,如今再次听到熟悉的名字,一时有些感慨。
喝了杯酒,孟奇微笑看着何暮:“所以你担心参加武馆大比时‘故事’太简陋?”
“是。”何暮有点羞赧地道,这正是他过来的用意。
孟奇站起身,于院中负手踱步,笑呵呵道:“确实,你当前的故事太简单了,只有起和收,对方又不是你们武馆的人,不容易受这个故事的影响,呵呵,你第二次比试时的应对其实不错,懂得用脑子,孺子可教也。”
被苏先生赞扬,何暮忍不住翘起了嘴巴,这是他得意之作。
孟奇转头看着他:“所以,你得准备更复杂更精致的故事,让他们沉迷,让他们自觉跳入陷阱。”
“苏先生,该怎么准备?”何暮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期待指点。
孟奇想了想道:“用剑法讲故事是互动很强的事情,你讲了一段后,得预料对方的反应,或者说提前推测好对方可能的几种应对,接着分别准备好不同的情节,让对方不知不觉掉进你预设的故事陷阱里。”
“比如,使出‘沧海千帆’后,对方可能直取小腹,也可能居高临下斩击,亦可能……要想及时做出应对,先前的招式就得留力……”
“当然,正确的做法其实是让对方不得不顺着你的故事走,只能做少数几个选择,但你现在肯定办不到……”
孟奇用“听潮剑法”“编”了一个不算长但亦不短的“故事”,每一个互动都对应一个情节,复杂归复杂,还算在何暮理解之内,毕竟是日常所学的剑法,只是不太记得住。
他紧咬牙关,囫囵吞枣,强行记忆,只待回去后反复演练每一段故事,阐述每一个陷阱。
“记住了吗?”编完后,孟奇微笑看着何暮。
何暮用力点头:“记住了!”
说完,他疑惑地道:“为什么故事要这样编?为什么对方一定会如此应对?”
“问得好,孺子可教!”孟奇哈哈一笑,这才是真正的核心精髓,“不过你当前知道亦无用。”
何暮没有纠缠,比起刚才有了点自信地道:“苏先生,我先告辞了。”
“回去吧,不用紧张。”孟奇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用你的剑,给他们讲一个好故事。”
等到何暮离去,院门合上,齐正言从房中走出,略有沉思地道:“为何要指点他剑法之理?”
即使是他,听了孟奇的讲述,亦有不少明悟,对过去种种剑法有了新的感受。
孟奇笑眯眯地道:“一个表面的理由,一个真实的理由,齐师兄,你想听哪个?”
“表面的理由……”齐正言上当多次,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我在琢磨和修炼奕剑布局之事,尝试由简入繁,故而借小何暮之手,编一个个故事与未曾见面也未曾看到他们出招的对手分享,看看效果如何,这就如同预先布置好棋局,随意邀人入局。”孟奇神色正经地道。
齐正言轻轻颔首,这个理由不错,应当如此,若非自己现在更偏向浑天宝鉴,说不得也要试一试。
他轻吸口气:“